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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為江南學政時,曾黨附太子舅公索額圖。

不管真相如何,這卻成為其他官員攻訐他的口舌,實是辯無可辯。

因此,他這刑部尚書做得很是不穩當,不到一年便因一個盜米案處理不當被罷官免職。

康熙給他的考評是:諸事偏執,素性好勝,有忝大臣之任。

直到康熙五十一年,二廢太子前後,一批同太子有首尾地六部堂官落馬,張廷樞才重新起復,為工部尚書。

康熙既是用他,那就是信了他不是太子黨羽。倘若再有人拿十幾年前的江南舊事做文章卻已然是不頂用了。

對於噶禮,張廷樞與之頗有淵源。他起復為工部尚書後,曾同戶部尚書穆和倫一道兒帶著滿漢司官下到江南,審過噶禮與張伯行的官司。

除了這兩位尚書,今日堂上地還有刑部左侍郎敦多禮同刑部右侍郎李濤。敦多禮已經年過八十。耳聾眼花。不過是在侍郎位上養老罷了。

李濤是去年由左副都御史升為侍郎的。行事頗為恭謹,向來是做得多,說得少。他也是沒法子,上一任刑部右侍郎也是由左副都御史升任的。卻是因同滿尚書走得太近了些,又有依附皇子阿哥嫌疑,被革職的。

不管是兩位素來作擺設地滿卿,還是兩位夾著尾巴做人地漢卿,對於噶禮弒母案都極為憤慨。

就是向來只打瞌睡不應聲地敦多禮,今晚也是橫眉豎目地坐在堂上。等口供。

張廷樞早年審過噶禮同張伯行案,見識過噶禮地刁鑽,原本還怕他抵死不肯認罪。畢竟他是功勳之後,沒有聖旨,輕易是不能動刑的。

沒想到,待到刑部大堂開審,噶禮卻極是痛快地認下罪責。雖則他說是由他拿主意。由他指使人往廚房投毒。但是刑訊了廚房下人婆子等,供出來的卻是其子幹都指使。

待到審訊到幹都。幹都對自己所犯罪責供認不諱,並且聲稱只是自己“小人之念”,其父並不知情。

噶禮父子過後是色爾奇,他認下了與侄兒合謀下毒之事,卻也不承認是噶禮主使。

張廷樞倒是有些糊塗,搞不清楚這幾人這般供述意圖何為,難不成他們還以為能跑了誰不成?

他們都是覺羅氏的子孫,就算不是親手下毒之人,起了殺念,便是忤逆不孝到極點。

覺羅氏因是誥命,又是上了年歲,因此得以在堂上坐著。

聽著兒子孫子一個個道出詳情,老人家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眼圈紅紅地,卻不肯當眾失態。

幾位尚書侍郎的臉色都不好看,敦多禮年輕時曾同噶禮之父有舊,算是瞧著他長大的。

待聽到他認下謀殺嫡母的罪狀後,老爺子憤怒不已,拄了柺杖上前,狠狠地抽了噶禮一下子,罵道:“這混蛋玩意兒,早曉得你這小子手上不乾淨,這是被錢燒的,喪盡天良啊!”

噶禮站在那裡,並不避閃,整個人木木的,不知在想些什麼。雖說有兩位尚書在,實輪不到敦多禮這個侍郎發作,但是他八十多了,是康熙向來優容地老臣,誰會同他計較。

賴都“咳”了一聲,喚了兩個差役,將老侍郎攙扶到座位上。

敦多禮氣喘吁吁,嘴裡還是咒罵不已。

賴都卻是看向張廷樞,如今謀殺嫡母的案情已了,又在噶禮之妻屋子裡起獲大量財物,貪汙的罪名是早就定下的。

如今,到底要如何判斷?

噶禮身上還有董鄂一族與裕親王、誠親王、九貝子府的姻親關係,這要是鬧得太難看,指不定哪位爺心裡扎刺兒不痛快。

雖然他不通部務,但是對於京城這權貴道道兒,卻是通透,要不也不會爬到這個位置來。

張廷樞心裡顧忌的,卻是康熙的臉面。這噶禮可是聖旨明喻天下贊過地百官中地“大孝子”,如今竟弄出弒母案來,也實是駭人聽聞。

雖說他心中,對於噶禮等人謀害覺羅氏之事也滿是憤慨,但是出於種種考慮,他還是轉過頭,對覺羅氏問道:“老夫人,案件已經明瞭,您這兒可還有其他說辭。”

雖說噶禮謀害其母是大罪,但是畢竟覺羅氏無礙。

法理雖說大於人情,但是本著“民不舉、官不究”的原則,要是此時覺羅氏改口為兒孫說幾句好話,那在量刑時可從輕。

覺羅氏聞言,抬起頭來,看看了噶禮等人,緩緩地搖了搖頭。

張廷樞心裡嘆了口氣,命人將噶禮等人先帶下去羈押。對於覺羅氏,也吩咐人請下去安置。

堂上,只剩下幾位堂官,與兩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