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郎中一個員外郎外,福建司還有七八個主事,十幾個筆貼式。因到年末,要清算今年的賬目,所以諸人可沒有曹顒那般清閒,都比較繁忙。
曹顒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因下邊人各司其職,輪不到他插手,上邊地郎中李其昌又有些是事必親躬的意思,他就只好繼續這般清閒。實際上,該看的他也看了,該記得也都記下,“少說多學”是他給自己定下的章程。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這句話顯然是沒錯的。雖然曹顒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調的,但是仍是有人看他不順眼。
為首的自然是那幾位主事,司裡空缺出來個員外郎,大家都擠著腦袋往前奔,努力辦差事的辦差事,想法子託關係的託關係,都想著要升一級,沒想到突然來了個十六、七的半大孩子。
就算是那些筆貼式,對曹顒表面上雖恭敬,心裡也沒有幾個服氣的。他們有的是權貴子弟,有的是博學的舉子,到部裡也算是熬出身來,哪個不是勤快的?偏偏曹顒,不過是仗著關係,上來就高出大家一頭來。
雖然大家心裡都瞧不起曹顒,但是誰又敢當面嘲諷呢?且不說職位高低,就算是曹顒身後那層層疊疊的權貴勢力也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不知不覺中,除了兩位沒什麼根基,想要巴結王府勢力的主事外,其他人對曹顒都是“客氣”得很。完全是“惹不起還躲不起”的架勢,有意無意地將曹顒孤立了。
曹顒不是沒有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