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喜霞歡喜得什麼是的,說是向來是她最小,眼下又來了個妹妹!”
這個靜兒姑娘先是低聲向紫晶問好過後,才又小聲地說到:“不……不礙事!”動靜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幸而房間裡就這幾個人。還算安靜,大家才算隱約聽得見。
初瑜見她拘謹得可憐,聲音都帶著顫音,便叫喜雲先帶靜兒客房安置。等她出去了,方對紫晶道:“沒見過膽子這樣小地女孩子,初救回那幾日,連話也不敢說呢,這已經是比先前好太多!”
紫晶想著方才初瑜提到的,這個靜兒要去京城尋姨母,既是投靠外親。想來父母親人都不在了,又是這樣怯懦的性格,心中不由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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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初瑜房裡出來,喜雲看著低頭不語的靜兒,不由地也生出些愧疚之心來,道:“都是那幾個丫頭的不是,讓姑娘尷尬了!”
靜兒忙搖頭:“沒……姐姐們待靜兒很親近!”
喜雲還想要再說什麼,就聽一聲冷哼:“怎地,如今不裝啞巴了?”
卻是曹頌正巧路過,先沖喜雲點點頭。隨後揚著下把,瞥了靜兒一眼:“把爺耍得團團轉,你可是得意了?累得爺特意尋了好幾個患啞疾的。你倒可好,又會說話了!”
靜兒被曹頌的冷哼嚇了一跳,低著頭直往喜雲身後躲。
曹頌見她畏畏縮縮的樣子,心中不快,皺著眉道:“瞧瞧,又是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爺欺負你。實在無趣的很!”
靜兒還是不言不語地,只是怕的厲害,身子不禁微微顫抖。
喜雲很是為難,正想著怎麼跟曹頌求情。曹頌卻是搖著頭,已經去得遠了。
看到靜兒眼圈紅紅的,喜雲忙安慰道:“其實二爺人很好,最是爽利的,也不知你怎地就這樣怕他?怕是你越這樣,他就是越要刺上你兩句才甘心。你只需大大方方的。畢竟是客呢,二爺還能欺負你一個姑娘家不成?”
靜兒點點頭應下。跟著喜雲往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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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曹顒與初瑜方到。算是給兩人接風,這府裡準備的晚飯煞是豐盛。也是男眷、女眷分開。整治了幾桌酒菜。
內堂這邊,正席上是初瑜與憐秋、惜秋兩位姨娘、玉蜓、紫晶,還有韓、路兩位師爺的太太。原本初瑜也是請靜兒姑娘上桌的,但是她卻說什麼也不肯,最後只是跟著喜雲她們在另外一桌用了。
外堂,除了曹顒、曹頌、莊席與魏黑之外,還有曹廷孝與曹廷威兩位宗親與韓、路兩位師爺。韓、路兩位師爺與莊席的兄長莊常也算是故交,就是與莊席,早年也見過的,彼此到不生疏。
曹廷孝與曹廷威,一個二十五,一個二十二,都已經娶親生子。如今妻兒留在南邊照看老人,並沒有跟著過來。他們兩個,作為晚輩,本不肯與兩位叔叔同席地。因他們為人忠厚本分,說話行事帶著穩重,曹顒與曹頌對他們印象還好,便道一家人,不需要這些客套,讓他們過來一起用飯。
雖然曹顒對任人唯親這套沒有興趣,但是不得不承認古代宗族勢力的強大。就是葉敷那個書呆子知州,衙門裡的差事也都是由家族人把持著,才沒有出什麼紕漏。
看著與魏黑划拳地曹頌,曹顒不禁心裡生出些許羨慕來。似乎像自己與莊先生這樣,知道得多了,活得更累些。若是當初自己沒有代替“小曹顒”活下去,而是“小曹顒”本人在這個世界上,又是如何?反正不會為了“文字獄”心裡抑鬱就是了。
曹顒抿了口酒,桌子上又有新菜送上來。就聽
了兩聲,伸出筷子給曹顒夾了一筷頭,然後瞪著亮晶著曹顒。
曹顒看著曹頌這樣子,實在好笑,用筷子將他送來的菜送到嘴裡,還嚼了兩下。不過是油炸蠍子,上輩子在廟會上吃得多了,又有什麼稀奇。
曹頌見哥哥吃了,猶豫了一會兒,也夾了一隻放在嘴裡,不禁使勁點頭。
雖然這油炸蠍子,除了莊先生外,其他人都是頭一回見,但是連曹顒兄弟都吃了,剩下這些自然也要開開眼的,用了都說好吃。
一時之間,一邊喝酒,一邊聽莊先生嘮起這邊的風土人情,酒桌上的氣氛就活躍起來。
曹顒的心情也好些了,笑著聽大家閒話,這時就有一小廝過來,在他身邊低聲傳話。道是二門傳話,紫晶姐姐請大爺過去。
曹顒吃得也差不多了,當即乾了杯中酒,請大家慢用,自己出了前廳,進了二門。
早有環兒在這裡候著,臉上帶了幾分焦急,見曹顒進來,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