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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雖然對李鼎那個表哥有些摸不透。但是總比毀了董鄂靜惠地名節要好。這個小姑娘無父無母,只能與老祖母相依為命。若真是親事不順,待到祖母過世,任由親戚擺佈,實在可憐。

雖然不是迂腐之人,但是曹顒卻知道封建禮教對女子的迫害性。那個小公爺元威對董鄂靜惠所說的並不盡是威脅之言,這退親地女子,實難找到匹配的姻緣。就算有人想要高攀董鄂家的門第,她沒有父母兄弟扶持,嫁過去境遇如何,還是兩說。李家不過李煦與李鼎父子如何,起碼文太君與高太君都是慈善長輩,李煦的太太也是極為和氣的人。

因這中間涉及到曹李兩家的關係,莊先生不便多言,聽了曹顒的話,點了點頭。

說完私事,曹顒提到公事,將布政使侯居廣的古怪講了。莊先生也思量不出什麼緣故,但是想著侯居廣的出身,便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既然是在旗,因家族關係牽扯的緣故,這官員反而不如漢官隨意,沒有滿肚子儒家那套所謂地“忠君愛國”的想法,與“青史留名”的念頭,思量地會更多。就算這侯居廣真想借著主官的派頭,給曹顒小鞋穿,那也要想想後果會如何。

曹顒仔細想想,自己所接觸在旗地官員確是如此,連著自己在內,不是想得都是家族興衰的多。不由得,他有些汗顏,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子,再把身後的辮子拉到前面瞅了兩眼。

莊先生見他舉止有些古怪,不禁多看了兩眼:“孚若在想什麼?”頓了頓道:“難道是想起‘剃髮令’?”說話間,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這老爺子雖然待自己親,但是上面的頭兒卻是康熙,曹顒就算心裡真想到這個,也是絕不會承認的,忙面不改色地擺擺手:“先生說笑了,說笑了!只是聽先生提什麼‘青史留名’的,突然心生滄桑,想著這幾年在京裡煞費心思,不知到這頭髮白了沒有!”

莊席聽了,不禁莞爾,指了指曹顒道:“瞧你,眼下這調皮樣,還有點年輕人的樣子,只是如今既然做了主官,卻是有些不合適了!”

曹顒哭笑不得,明明自己是順口撒了個三六不著調的謊,怎成了“調皮”了,不過還是正色地應下。

*

蘇州,織造府。

二月二十七,是李煦之母文氏太夫人的壽誕。往年這個時候,李家賀客盈門,熱鬧非凡;今年雖然族人親戚亦來了不少,但是官場上的往來卻少了很多。雖然礙於情面,那些收到請帖的官員也都派人送上壽禮,但是照往年想比卻是怠慢不少。

不止李、李鼎兄弟不忿,就連李煦的臉色也不好看。幸好文氏向來吃齋唸佛的,很少理會外邊的這些個關係,就算有官宦內眷往來,也多有媳婦招待。她自己同高太君兩個,只同宗親幾個親戚家的老輩子敘敘閒話、聽聽戲。

李家書房裡,李煦坐在書案後,面色有些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李與李鼎兄弟垂手站在他對面,也是各有心思。

李為人忠厚,見父親面上有些過不去,勸慰道:“父親莫惱,想來是因正月間《南山集》的事情鬧得,這江南官場就有些冷清。外加上月初這總督巡撫同時卸任,這個時候大家思慮多些,少了往來,也是有的!”

李煦看了眼已經年過而立的嫡長子,再想想曹家的曹顒,心裡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嗯,兒說得不錯,為父也是這般看。只是今兒有些乏了,不耐煩應酬,外頭那些個客人,你替為父應酬應酬!”

李見父親神情好些,心下歡喜,應聲出去招待客人去了。

只剩下對外稱病的李鼎,見父親臉色露出疲態,便喚小廝沏了杯新茶,親自奉到李煦手邊。

李煦看了看這個次子,指了指書案前的椅子:“坐下說話吧,各處的禮物可清點了,江寧那邊……”說到這裡,沉吟了一下:“與往年相比,是多了,還是少了?”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一十一章 寒食

鼎聽了父親的問話,笑著答道:“怨不得父親說姑丈今年曹家的壽禮倒是比往年豐厚兩成!”

李煦搖了搖頭:“為父不服了大半輩子,如今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想想曹家與咱們李家,是打你祖父時就有的交情,這算起來也好幾十年!因你姑丈向來愛研究學問,對官場上的往來並不熱衷,為父心裡很是瞧他不起,自認為沒有任何不如他之處!現下看來,就是這份容人之量,為父亦比他不過!”

聽了父親的話,李鼎的神色有些僵硬,心裡像踹了幾隻老鼠似的,只覺得亂糟糟地沒頭緒。

同樣是包衣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