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因這算不上好事。紫晶身為下人。更沒有說話的餘地。
只是今兒無意提起,紫晶想起上個月莫名傳出地流言來。因曹家規矩大些,向來最忌諱下人編派這個地,況且又是出閣的姑奶奶地閒話,自然少不得一番追查。
查來查去,查到西院地玉蟬,最後又落到玉蜻身上。初瑜與紫晶兩個,都覺得玉蜻向來老實,不是這種分不清輕重之人。打發人請她過來,仔細問過。
玉蜻甚是不安,卻也沒有巧言令色,吞吞吐吐地承認了確實是自己無意說起,不知怎地被玉蟬聽去。
玉蟬還好。就算是二房的人,既在這邊府裡,拿著這邊地月錢,也沒有管教不得的,停半年月錢,打二十板子,有二等丫鬟待遇轉三等。其他從中傳閒話的婆子下人,也都是從重罰了。
唯有玉蜻。畢竟是曹頌的屋裡人,縱然沒有正式開臉做姨娘,但是也不能與其他僕人同等視之。初瑜與紫晶兩個,都不好去管教。
再說。兩人聽了玉蜻講了前後緣故,都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對,倒像是玉蛛在故意引得她說話一般。不過,玉蛛與玉蜻身份一般無二,這事便暫時放了下來。
初瑜聽紫晶止了聲。也想起玉蛛與玉蜻之事。對紫晶說道:“她們兩個之事,就是爺回來。也是不好料理地!看來,只能等爺回來後,請他往二弟那邊去信問問,看看到底要如何安置!若是這是非真是她們鬧起的,也不好就這樣擱著!爺最不耐煩家務事,本來好好的地方,給鬧得烏煙瘴氣,實在是有些過了!”說到這裡,忍不住搖了搖頭,略帶詢問地看像紫晶:“紫晶姐姐,玉蜻,玉蛛,這,哎!她這傻子,至今還以為是自己的過錯!”
紫晶聽初瑜的意見,竟似替玉蜻擔憂,想起玉蛛平素地做作,也跟著為玉蜻嘆息,嘴裡卻勸著:“郡主擔心過了,她們現下才是什麼身份,二爺還有二年多的孝呢,若是她真是聰明人,就該好好對玉蜻,往後兩人也算是有個伴兒!”
聽到“伴兒”,初瑜觸動心事,放下手爐,略顯些猶疑,沉默了半響兒,方對紫晶問道:“紫晶姐姐,咱們這房,單爺兄弟一股,公公婆婆那邊,會是如何看呢……”
紫晶見初瑜眼底帶著絲不安,想著年紀漸大的珠兒、翠兒兩個,兩人過年就十九,心思卻還在大爺身上,還不知將來有什麼著落。大爺像是有所察覺,不再讓兩人近身侍候,連對喜雲與喜彩她們,也少有說笑之時。
李氏九月間過來,沒見珠兒、翠兒兩個眼前侍候,還以為是媳婦容不下,當初還尋紫晶仔細問過一回。待曉得是兒子的主意,便沒有再說什麼。
初瑜問完,方省得自己失言,笑了笑道:“許是天陰的緣故,只覺得心裡沉沉的,透不上氣來!”
紫晶正摸著自己的右眼皮,直覺得跳的人難受,聽到初瑜這般話,心裡不由地擔心起來。
喜雲掀了簾子,進來說道:“紫晶姐姐,烏恩與核桃那兩個丫頭尋姐姐呢,像是有事要找姐姐,在院子外候著!”
紫晶笑著說:“她們兩個淘氣地,哪裡會有正經事?怕是嫌外頭冷了,在粥棚幫了兩日,嫌累了!”說著,起身與初瑜告辭。
初瑜這邊,也將到為天佑餵奶的時候,便起身送紫晶。
喜雲咬了咬嘴唇,遲疑了一下,小聲對初瑜道:“格格,奴婢也想往粥棚待兩日呢!整日悶在這宅子裡,就是透透氣,看看街景,也是好的!”
初瑜聽了,不禁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道:“聽聽,明明是扶貧幫孤之事,到你嘴裡,到成是耍的了!”
“格格!”喜雲換了可憐兮兮地神情,對初瑜央求道。
初瑜被鬧得哭笑不得,只好對紫晶道:“紫晶姐姐,我是拿她沒法子了,姐姐明兒打發人去時,算她一個吧!”
紫晶笑著應了,而後方出了屋子。山,曹想起至今未迫的邱老漢的擊鼓案,心下略顯沉重。到底是“山匪”所為,還是外人假借“山匪”之名,若是想要弄清這個答案,怕是要先往山裡走一遭才算曉得。
不過,這綿延數百里的大山裡,想要尋那傳說中的“山匪”不是兒戲嗎?若是沒有知根知底地人帶路,就算是請了上令,出動綠營兵,也未必會有什麼收穫。
想要查這一塊,怕還得先尋了地頭蛇,弄清楚干係再做打算,急也急不得。
因再有百餘里,就是沂州,所以在酒樓打了尖後,大家便又上馬,快馬加鞭往沂州趕。
雖然天色越來越陰,北風漸起,但是想著晚上就能老婆孩子熱炕頭,曹只覺得身上地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