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粉拳來捶李鼎的肩,嬌吟道:“爺,欺負了奴家,又來使這個打趣奴,真是壞死了!”
雖然不是個毛頭小子。但是像楊瑞雪這樣美貌、又在床第上極為放浪的良家婦人,李鼎卻是頭一遭遇到。以往,就算是逢場作戲,看上過幾個。也像是死魚一般,沒什麼興致。
不管是品性,還是這柔若無骨的身子,這楊瑞雪也是一等一的貨色。李鼎被她挑弄得不行,只覺得身子炙熱。忍不住壓在身下,擺弄了一回。
雲收雨散,而後實在也是乏了,兩人方交頸而臥,卻是心思各異。
這樣好受用的婦人,若是隻親熱這一回,哪裡能夠?李鼎的手在楊瑞雪地胸脯上抓了一把,心下卻是思量開來。總要想個法子。弄到身邊來才好。
李鼎這時才想起珍珠之事來,忍不住暗罵自己沒出息。看來是沒媳婦給鬧的,身邊沒個正經婦人,這才會對美色上心起來。險些忘記了大事。畢竟是長在世家的少爺,自幼慣會看臉色的,李鼎望著懷裡地婦人,瞧出她是真有幾分情動,開口說道:“跟爺去蘇州吧!”
楊瑞雪身子一僵。沉默了好一會兒。怯怯地道:“爺在哄奴家嗎?”
李鼎低下頭,抬起她的下巴。道:“好好的,爺哄你做甚?還不是捨不得你。”
楊瑞雪伸出豐腴的胳膊,圈了李鼎的脖子,抬著頭問道:“爺,要奴家去做什麼?”
李鼎用拇指肚摩挲著楊瑞雪地嘴唇,答非所問地說道:“聽說曹家的珍珠園子有個女管事,要不,爺也給你在蘇州置個珍珠園子?”
楊瑞雪不禁睜大了眼睛,或是太意外的緣故,臉上的驚疑來不及掩飾。原本她只當是自己的美色迷住了李家二少爺,引得他想要金屋藏嬌。
好好的富家少奶奶不做,誰稀罕去做那沒名沒分的外室。她素來是伶俐的,還想著撒個嬌,哄了李鼎,做個兩下里地小情人。三兩個月來上這麼一遭,自家受用,也使得男人覺得新鮮。
聽了李鼎的話,楊瑞雪心下驚醒,才曉得他打的是自家珍珠方子的主意。一時手足無措,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低聲問道:“爺想帶奴去蘇州,那奴地……奴的璧合樓呢?”其實,她想問的是她的丈夫,但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地改了口。
李鼎笑了笑,道:“自然是你的私房,你叫個妥當地家人看著就是!有爺給你撐腰,那些個下人還敢昧下你地不成?”
聽李鼎言談中,提也不提白德喜,楊瑞雪只覺得小心肝跳的不行,面上也變了顏色,卻是不敢讓李鼎瞧見,趕緊將臉貼到他地脖頸上。
李鼎摩挲著她的頭髮,隨意道:“方才吃酒時,聽說令尊生前亦是風流慣的,指不定你哪日多個不知道的小兄弟出來!到時候,你拉扯兄弟,好好打理爺的珍珠園子!”
楊瑞雪只覺得喘不氣來,剛想要說自己不曉得養珠方子,方子在丈夫那邊,就覺得脖頸後多了一隻手。
李鼎忽輕忽重的摸著她的脖子,宛若情人的呢喃一般柔聲道:“嗯?爺這般安排,你可歡喜?”說到這裡,他忽然嘆了口氣,道:“既做了爺的女人,若是你念舊,那爺可是要傷心了!”
楊瑞雪只覺得身子都僵硬了,動也不敢動,使勁了渾身的力氣,才睜張開嘴,“嗯”了一聲。
曹與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到溫泉莊子時,已經是午後。先是胡亂用些吃食,隨後三人各自找了室內的池子泡了會兒。三人都不是習慣在人前坦露身體之人,所以也就沒有一起泡池子的想法。
待出了池子,解了乏,這邊的管事已經置辦好火鍋。
三個人在炕上盤腿坐了。圍著火鍋吃地熱鬧。因曹在孝中,連帶著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也沒有叫人上酒水,只上了沏得釅釅的普洱茶解油膩。
十六阿哥居中而坐,左首叫曹坐了,十七阿哥右首作陪。
開始動筷子前,十七阿哥舉了茶杯,笑著對曹道:“這次卻是佔了孚若的大便宜,你放心,爺定不讓你白吃虧!先以茶代酒,謝謝孚若了!”說完。煞有介事地將手中的茶飲盡,神態中多了幾分鄭重。
曹見他這般鄭重其事,不好簡慢,也端起茶杯。笑著說:“十七爺這卻是客氣了!原本就是沒使幾個銀錢買的,哪裡談得上吃虧不吃虧?”說著,也將杯裡的茶喝了。
十七阿哥還想要說什麼,十六阿哥聽得不耐煩,開口道:“行了。行了,十七弟,多大丁點兒事,還值當這般婆婆媽媽的?別說你是使銀錢買地,就是開口要他孝敬,別人還能說出什麼不是?別忘了,孚若還是咱們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