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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利,又不能在守孝期間弄出“人命”來,曹真是想要“教訓”妻子一番,讓她長長記性,不能有了兒子,忘了丈夫。瞧,他心中的酸意,絲毫不比初瑜少。

曹不是能吃虧之人,原本還琢磨著,怎麼收拾杜雄、杜輝兄弟一頓,出口惡氣,現下兩人卻是上綱上線,成了大案的關鍵證人,

正思量著要不要跟莊先生說一聲,要不要先打上二十板子,讓這兩人吃些苦頭,就聽莊先生道:“孚若受傷之事,除了上頭,對外能瞞還要瞞下,否則等年後剿匪的事出來,保不齊有人會拿此說事,將孚若汙衊為睚眥必報、手辣心狠地小人,將剿匪之事算成是你的私心所致!”

曹聽了,不禁往背後一靠,***,這官做得好沒意思。其中的彎彎道道,竟是不比六部那邊少幾分。說起來,還是他年輕鬧的,這大半年來按察司那邊,沒少有人惦記他,尋思找出點什麼來,給他上點眼藥。

所謂清流,就是如此,但凡你背景強些,便恨不得將你當成是害民的蛀蟲給拍死。就算會得罪人,但是他們不怕啊,只求有個好名聲。到時候,你若是與之計較,反而如了他們所願;若是不計較,卻只當你心虛。

就是荷園“金屋藏嬌”之事,八月便有人告到按察司,說是曹孝期納妾,結果還派了個巡守道臺往沂州查詢此事,方曉得是無稽之談。過後,再有其他人惦記,時任按察使的李發甲也不許下邊人妄動,不知是愛惜羽毛,怕下屬得罪人,還是對曹有迴護之意。

準備了半日,十一月二十,除了莊先生、趙同與任家兄弟留下外,其他人隨著曹與初瑜回沂州。

帶著師爺與衙役,將曹等人送出城去,遠遠地望不見眾人的身影,梁順正方算是鬆了口去,而後拍了拍自己地腦門,略顯吃力地爬上馬背。老天作弄啊,想著跟在曹摺子後的署名,梁順正不曉得自己到底是倒黴,還是運氣好。瞧著,像是要往大了鬧騰,自己若是能捱到那時候,怕是六品都不用做,又要往上升一升;不過,若是最後雷聲大、雨點小,上邊想要找頂罪的,他這個“失察”之名怕是跑不了。

這一喜一悲,指不定來哪個?他的小心肝怎麼能不跟著顫悠?又想起四月時的燒鍋。也似有幾分驚險,心裡對曹說不出是埋怨還是感激了。

如今,還能如何,只盼著自己老來轉運。一切順當吧!

因表妹與表外甥女也被收監,梁順正地老妻王氏還抹了一把眼淚,這兩日沒少央求梁順正。被梁順正狠狠地罵了一頓。

杜家眾人地生死,而今同他的前程一般,都要等剿匪的結果。若是“剿匪”順當,杜家也算是將功折罪,不過損失些錢財罷了;若是“剿匪”不順當,那杜家指定是要充數的,闔家老小,怕是誰也跑不了。

連親女婿都能捨了夫妻恩愛。立時休妻;他們這一表三千里地親戚往前湊合,豈不是找死?

王氏見丈夫心硬,還想著要託人往日照王家送信,看是否能走走門路、幫襯一下,被梁順正說了幾句狠話,才好說歹說地給唬住了。只是,她心裡多少有些不樂意,見道臺府地人走了。便在正房坐著,在丈夫面前也沒了好臉色。

梁順正曉得婆娘是說不通道理的,尤其是上了歲數地婆娘,便讓身後小廝端了個尺高的木匣子放到王氏面前。

王氏略帶疑惑,一邊開匣子。一邊問道:“這是什麼?”問完,卻已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用手摩挲著,眼睛都直了。

五兩一錠金元寶。不多不少。剛好十錠,五十兩。

不過。隨後王氏卻唬得變了臉色,瞧著門口退出去的小廝,打座位上起來,雖然眼中很是不捨,但還是苦口婆心地勸梁順說道:“老爺,這……這是衙門裡的……這可不能收啊……萬一使人查出來,性命還要不要得……”

夫妻兩個清貧慣了的,梁順正曉得自家婆娘有些愛錢財,才拿來這些個哄她高興,現下見她能說出這番話來,心下甚至覺得熨帖,笑著說:“這哪裡是衙門的?是郡主送你的表禮,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同她提過,明年給二小子完婚。郡主說了,因來時匆忙,身邊未帶什麼表裡,這個送與你打兩套頭面,一套算是送你的,一套算是送咱們二小子成親用地!”

這七品縣令,年俸不過四十五兩銀子,就算偶爾有些地方孝敬,也沒有多少。這五十兩金子,換成銀子,五百兩不止,卻是頂梁順正十年的俸祿。

王氏也顧不得表妹與表侄女的事了,摩挲著一個個小金錠子,臉上樂開了花,笑著對梁順正抱怨道:“老爺也是,既然是郡主貴人重賜,咋不早說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