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曹顒地意思。如今單單糧食漲,別的卻不看漲,百姓生計會越來越艱難。
就拿知州衙門的衙役來說,每月二兩銀錢,原本能夠買米三石,三百餘斤,全家老少幾口嚼用都夠了。如今,卻只能買米一石,百餘斤,人口少的還好,人口多的人家,就要喝粥了。若是米價再漲,連一石米都買不到了,那全家就要跟著捱餓,時間久了,還不知會出什麼亂子。
葉敷將曹顒的手令收好,正色道“下官慚愧,不過請大人放心,下官定當不負所命!”
曹顒想了想,問道:“你們衙門能夠使動的衙役、捕快共有多少?”
葉敷略一思索,道:“回大人話,四十餘人,若是儘量都拉出來,五十人是有的!”
曹顒點點頭,道:“米糧店鋪這邊無妨,燒鍋莊子那邊,先叫他們挑小的來吧!本官打發人去安東衛了,過兩日他們會派來兵丁,下各州縣協助大家‘整肅稅源’。”
葉敷這才想起有的燒鍋莊子不是自己這幾十號人能夠對付得了的,臉上對曹顒多了些佩服,隱隱地心裡又說不出什麼滋味兒,告辭離開,先回衙門準備去了。
書房裡,只餘曹顒一人。
曹顒一下子坐到椅子上,臉色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緊緊地握住書案上的那封信,身體不禁有些發抖。莊先生與魏黑都不在,眼下他連能夠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切的一
有自己承受。
沒有人能夠體會到曹顒的傷心與自責,想起與寧春地初次相遇。想起這幾年的點滴相處,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驚聞噩耗,真是驚聞噩耗!
就在半個時辰前,曹顒正暗暗盤算七日時間,想著一步步的安排,看看哪裡最容易出紕漏。哪裡需要格外注意。小廝來報,京城來了送信之人,自稱是完顏府大爺派來的。
完顏府大爺,除了永慶。還有哪個?曹顒忙叫帶上來。
待見到那人鬍子拉碴,滿面風塵時,似乎站也站不穩當時,曹顒唬了一跳,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來人是永慶身邊的長隨七斤,與曹顒也是常見地。當即打了千禮,隨後才打懷裡掏出一封信來。七斤是三月十四打京城出來的。四天內趕了一千餘里路,每日只歇一兩個時辰,也難怪他乏成這樣。
曹顒指了指椅子,叫他坐下,一邊拆信。一邊道:“趕得這麼急,可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七斤聞言,沒有入座。
而是“撲通”一聲跪在曹顒面前,道:“小的求曹爺幫幫我家大爺,我家大爺……我家大爺要被老爺逼死了!”
萬吉哈逼死永慶,就算父子不合,也不必如此,這是什麼與什麼?曹顒也顧不上叫七斤了,一目三行,想要先看看信上內容。
這是永慶親筆所書,寧春與其父親兄弟,因被人揭發,三月初五入刑部大牢,三月初七父子四人“畏罪自盡”,三月初八寧春妻子鈕祜祿氏自盡殉夫。
曹顒越看身上越冷,這到底是怎回事?永慶之事,怎地扯到寧春身上?什麼罪名,能夠使得寧春家父子兄弟,一家幾個男丁都入獄?
怔了好一會兒,曹顒才開口問道:“你跟在你們爺身邊,對寧爺地事也能曉得些,可知……可知他家到底被‘揭發’出什麼,是什麼‘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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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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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2012…07…03 16:52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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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的獄?這舉報之人又是哪個?”
六斤回道:“小的也曉得些,這舉報之人是個候補道,原是兩淮鹽運司副使,做過寧爺阿瑪的同僚。揭發的是寧爺阿瑪自打康熙三十九年到江南任上後,曾侵吞鹽款,並且出資助人刊印發行‘大逆不道’的書籍!”
“貪墨”與“大逆不道”兩頂帽子下來,這是要致寧春家於死地啊!月初能讓康熙震怒地刊印書籍,除了《南山集》還有什麼?寧春家是旗人,連旗人都參合進去,怎不使得康熙震怒?然,不過是幌子,若真是實情,也不會有後邊的所謂“自盡”了。
曹顒擺擺手,叫六斤起來。他微微地眯了眯眼,心裡緊成一團,恨不得立時飛回京城,去將寧春之事查詢個清楚,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然而,看到書案上自己剛寫好地手書,想起腦子裡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