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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東的錢糧都是減免,曹未來兩年任上也沒了出成績、撈功勞的機會,若是錯過這個剿匪,就算是考評為“卓異”,也不好升遷。

莊先生正籌劃著,怎麼既能讓那些兵痞子落下好處,又能讓曹尋個由子負責剿匪。曹方來尋曹回話,說是在城外尋到莊子了。

十頃良田,因這家家主好賭,欠了好多外債,年關難過,便張羅買地。價格也便宜,十頃地加個小莊子,不過是三千五百兩。若是按照市價,怎麼也得將四千餘兩。

莊先生在旁聽了,覺得稀奇,問道:“孚若,你不是不在沂州置產嗎?春天的茶園,你自己個兒都是半畝沒留。這好好地,怎麼想起置地來?”

曹行事,向來鮮少瞞莊先生的,便將柳衡之事說了。雖說在衙門那邊辦妥當手續,柳衡與柳家的都入了曹府奴籍,但是可憐他命苦,想著給他安排個輕省的差事。

正好由道臺府施粥想到米糧這塊,便想著置辦個小莊子,讓柳衡去做莊頭,輕省自在,過幾年身子養好後,再做其他打算。前些日子吩咐曹方去尋,今日方算妥了。

莊先生聽說曹花費這些銀子,指示大管家在外跑了半個月,只為安置個過氣的戲子,面上便沉了下來。瞪著曹好半天不說話,眼神像是長刀子,要挖出他地心瞧瞧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莊先生才哼了一聲,出去了,嘴裡道:“婦人之仁!”

注:曹的封號確實是“和碩額駙”,和碩公主的丈夫,書上記載多為和碩公主額駙”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七十二章 臘八(下)

與山東的漫天雪舞不同,江寧這邊雖然也是冷,卻沒有北邊那種天寒地凍。只是天色經常是霧濛濛的,溼氣甚重。風雖然不大,但是衣裳物件也不能少穿,否則極異容易生凍瘡。

織造府外,曹元穿著藏青色的小毛衣裳,迎了出來。他的女婿鄭虎,帶著府裡的年貨,打廣州回來。

見岳父迎出來,鄭虎忙下了馬,給曹元見禮:“老虎給爹請安了!”

曹元擺擺手,喚他起來,往後邊的車隊看了看,問道:“雲兒她們娘幾個呢?”

正問著,就見後邊的一輛青呢馬車上下來個少婦,手裡牽了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正是曹元的閨女曹氏。

曹氏俯身給父親見禮,又對兒子說:“路上怎麼教你的,還不快給姥爺磕頭!”

那小男孩本就胖乎乎的,又穿著厚厚的襖,小肉球一般,往地上跪下,奶聲奶氣道:“康兒給姥爺請安!”

曹元忙俯身,將外孫抱起,見他也不怕生,心中甚是歡喜,摩挲了小傢伙腦瓜兩下才放開,對女兒道:“小的呢,不是來信說,去年夏天添了個老二?”

曹氏回道:“泰兒在奶子懷裡睡覺呢,怕有汗,吹了風,沒讓下車!”

曹元點了點頭,道:“自打得了你們要回來的信,你娘沒少嘮叨,快家去吧!收拾收拾,同你娘過來給太太請安,等我同姑爺把這邊年貨入庫,咱們再家裡說話!”

曹氏應了,復又上了馬車,往後街去了。曹元雖然才四十多歲,但是其父曹福卻是織造府老人,康熙二年就跟著曹祖父曹璽到江寧的,在曹家甚是體面。起先是在府裡住的,後來曹福兒女多了。這邊府裡便將后街一座三進的宅子賞給老管家。

曹福這邊,除了長子接了老管家的職,在江寧府裡當差外,次子曹方則在沂州曹身邊,還有個姑爺是西府那邊的頭面管事。

曹家下人中。連帶著京城曹武那房人之內,都要數曹福這邊最為體面。

按理來說,曹家大管家的女兒,就是配給小官也使的,鄭虎卻是高攀的。但是曹元卻瞧出小主子曹待鄭氏兄妹甚厚,當初對於府裡安排的婚事便也毫無意義。

若不其然,不過幾年功夫,鄭虎便出了籍,使錢鬧了個監生身份。幫襯著魏信往廣州做營生去。

招呼完賬房小廝按冊子清點年貨,曹元想起一事,問道:“老虎。璧合樓那邊,你拿定主意沒有,而今又有了變故!”

楊明昌死後,曹元曾給鄭虎去過信,問他如何處置璧合樓。按理來說,他是楊明昌嫡子,就算早年楊家不認,但是要是經官打官司,他是楊家血脈之事,是假不了地。事情不過才過二十多年。楊明昌曾為鄭家贅婿之事,還有不少人記得。

雖然對父親楊明昌沒甚感情,但是鄭虎仍是開口問道:“爹,什麼事?是白家直接吞了璧合樓,還是白家兩個兄弟分賬不均。鬧將起來?”

曹元笑道:“白家巴巴地盼楊百萬早點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