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撤桌子。曹顒便放開手,扶了初瑜起來,問道:“五兒呢,怎麼沒見她?”
初瑜回道:“昨兒下船時,五兒有點見風,身上有些不舒坦。咱們這邊西屋又沒炕,便讓紫晶姐姐帶著安置在葵院了。”
“那正好呢,那邊上房空著也是空著,叫紫晶住也不住,空著怪浪費地。”曹顒點頭說道。
不過,聽她這麼一說,曹顒才注意到她身上衣服也薄呢,叫喜雲去取了件薄披肩,親手給她披上。隨後,夫妻兩個,提著盞琉璃燈,往蘭院去。
蘭院,上房亮著燈。
剛好繡鷺、繡鶯帶著小丫頭撤下飯桌出來,見曹顒夫婦來了,忙矮了矮身子,道:“大爺安,大奶奶安!”
曹顒點點頭,看了眼飯桌,想來父親母親已經用了早飯,便叫繡鷺往裡面通報。
曹寅在屋子裡,已經聽到外頭的動靜,曉得是兒子媳婦來了,揚聲道:“進來吧!”
繡鷺挑了簾子,繡鶯接過初瑜手中地琉璃燈,請兩位主子進屋。
曹寅穿戴整齊,與李氏兩個,打東屋出來,往堂上作了,接受兒子、媳婦的請安。
這父子兩個。一個是五品文官服,一個是五品侍衛服。彼此對看一眼,都笑了。
皇權之下,爵位品級不過是虛名罷了,就算是貴為滿洲王爺貝勒,亦不過是皇帝的奴才。
就是這般,不上不下,混箇中不流兒,剛剛好。就算自己是盤菜,也沒必要將位置架得高高的。被人放在火上烤。
李氏與初瑜雖不解他們父子兩個因何發笑,但是卻是瞧出他們爺兒兩的心情很好,也都跟著高興。
已經是十一,月亮半圓,照在路上,看著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