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陪嫁這幾年,她也吃了委屈。我方才是想起婚配之事,到底是年紀大了!”
喜雲聽了,笑道:“卻不曉得哪個有福氣得了去?雖然不怎麼喜歡她,但是照奴婢瞧著,咱們府裡,除了紫晶姐姐,還數她長得最好。”
初瑜不禁苦笑,自己對喜雨,頗為為難,就是為了這“長得最好”四個字。若說是沒有提防之心,那是騙人的,她自己都不相信。
雖然已經過了兩年半,但是初瑜還記得自己個兒嫁到曹家後首次“見紅”,葉嬤嬤要按照福晉的意思,安排喜雨做通房之事。
當時,她年歲小,又是新嫁娘,況且還有嫡母的意思在裡頭,哪裡有拒絕的餘地?不過,那種丈夫要被分去一半的心痛與屈辱,她卻是至今未能忘記。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八十七章 疑生
曹家父子進京的訊息,或許會被有心人關注,但是三阿哥誠親王起初並沒放在心上。他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初九那天,恭請上幸王園,進宴。父子天倫,席間甚是其樂融融。
儲位虛懸,身為有機會獲得大寶的諸皇子阿哥之長,三阿哥豈能沒有想法?只是他儒家典籍讀多了,素來求穩妥,不願輕易行事,省得成了出頭鳥,成為兄弟們攻訐的靶子,像兩位被哥哥那樣,落得個被圈的下場。
不過,三阿哥不惦記,不代表王府其他人不惦記,好幾個幕僚在三阿哥面前提起此事。
三阿哥身為親王,每年有一萬兩銀子的俸祿,開府時也有幾處莊子,一年下來,進項總有兩、三萬銀錢。
不過,收入多些,開銷卻是更大。各府往來交際不說,三阿哥又是出了名的好人緣,在士林中聲譽很高,經常助些大儒刊印書籍,甚是慷慨。
這兩年,因圖謀儲位,誠王府下面的人手也多了些,三阿哥對門人的賞賜也厚了下。
若不是前些年有些積蓄,怕王府賬面上早就空了,日子過得甚是緊巴。就是蓋個園子,還需內庫撥銀錢,才能得以動工。
想起這些,三阿哥是打心裡羨慕四阿哥。門庭冷清,有門庭冷清的好,起碼少了好些交際銀子。
那位冷麵四弟,“酒色財氣”,樣樣不沾的,只好燒個香、拜個佛,卻不知是給誰看?
若說四阿哥毫無奪嫡之心,那不過是笑話,三阿哥壓根不信。在他心中,四阿哥這般謹慎小心,不過是與他一樣,都怕落下什麼是非口舌罷了。
當年。太子未被廢除之前,因脾氣暴虐、行為不檢。被人說成是:“此人為君,皇族無噍類矣!”皇父之所以廢了太子,未必沒受到這句話的影響。
三阿哥想到四阿哥,順帶著想起四阿哥府名下的東茶園子,心裡就有些不舒坦。
文士愛茶,自是風雅,偏偏好茶欲求而不得。他又不好像其他人家那般,放下面皮,四處去尋。
就聽那幕僚道:“王爺。說起來,曹顒對咱們府的陳先生有迴護之恩,專門登門道謝卻也使得。”
他口中的陳先生,是誠親王府的幕僚,原慶陽府知府陳弘道。
聽到他的名字,三阿哥略帶輕蔑地笑了笑,心下有些同情其結髮之妻王氏。
陳弘道因前年冬天牽扯到“驛站縱火案”上。被鎖拿至京,後經過步軍衙門那邊調查後,洗清了嫌疑,無罪開釋。
因陳弘道進士出身,早年在士林中也廣有美譽,這兩年又因其妻王氏“叩閽”名揚天下,成為世人眼中的剛正不阿、傲骨猶存之人。
三阿哥與八阿哥都想要將其收到門下,所以才會暗中斡旋,使得步軍衙門那邊迅速結了此案。
因幕僚中有一位是陳弘道的同鄉,早年有過些私交往來。所以最後還是三阿哥這邊得了手。
陳弘道本為落魄之人,得皇子親王地青睞,收在府裡編撰儒學典籍,也正合他做學問的心思,便入了誠親王府為幕僚。
去年待王氏週年祭後,陳弘道便由三阿哥做媒,迎娶了一個老主薄地女兒是繼室。夫妻甚是相合,哪裡還記得慘死髮妻王氏?為了怕礙新人的眼,陳弘道對幾個嫡子嫡女亦不太親近。
雖然他擺出正人君子的模樣,但是私下裡笑話他的人卻是不少。就是王府的嫡福晉董鄂氏。閒話時也同三阿哥抱怨過幾遭,說是府裡的笑話已經傳到外頭去。s外面的親戚女眷提起,對這個陳弘道很是瞧不起,再三問到那位主薄家的小姐是不是天仙兒般的人物,否則怎會迷得陳弘道昏了頭。忘記了王氏髮妻地恩義。
三阿哥像吞了個蒼蠅似的噁心。原本是要借陳弘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