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難受。心裡還是介意的呵。此前對著微生澈說的只要留在折蘭勾玉身邊,沒名沒份亦無妨,不過都是安慰自己的話。向晚努力維持笑容,用力搖頭,趴在他胸口,聽他微快的心跳聲,淡淡道:“很快就是新年了。我得回一趟向家,沒辦法陪師父過這個新年,師父要好好養身體。”
下午她勸了莫前輩同意替陸羽雪看診,回晚晴閣的時候正巧碰到折蘭夫人與陸夫人。陸夫人上午受了氣,藉機拉著折蘭夫人的手,先是一陣指東罵西指桑罵槐的奚落,最後加一句:“很快便是新年了。過年就是圖個團圓,我看她孃親與弟弟便在玉陵,平日裡也見不到面,逢年過節,折蘭府也不放她回家團聚,在外人看來還不定被傳成怎樣呢。”
折蘭夫人並沒開口,向晚抬眼看她神色,便躬身行了個禮,說是不日就回向家過新年。她知道折蘭夫人雖同意她留在折蘭勾玉身邊,心中肯定也有些不情願。她不知道這之中有折蘭勾玉的努力,她只知師徒大不倫的節骨眼上,她迴向家過新年,至少能避諱些什麼,對摺蘭勾玉,也甚好。
今年新年的折蘭府,是屬於那一對有婚約卻都臥病在床的新人,亦是屬於兩家族親又有聯姻的親家的。她留在這裡,只是徒然給折蘭勾玉添麻煩。陸家母女不是省油的燈,說話處事又刁蠻得緊,折蘭勾玉的身體需要靜養,她不想到時候加重他負擔,害他身體更差。
“小晚……”他的手轉而捏住她小巧玲瓏的下巴,微微用力。
“新年該是與家人一道過。以前他們在杏花村,我也顧不得,如今他們在玉陵安下家,我想了下,還是陪他們一道過年的好。”
他並沒問原因,她卻先在那邊解釋。折蘭勾玉心下甚明,卻也不點破,擁著她,只道一句:“晚上留在這。”
向晚笑,掀了被子滑進被窩,偎在他懷裡不說話。
許是這幾日休養得不錯,他的神色看起來比出關那日又好了些。頭髮依舊銀白,臉色也微微還有些蒼白。
這一段時間下來,好象他銀髮的樣子更深入她心。她窩在他懷裡,努力回想他之前的樣子,白衣如雪、青絲如墨,好象都已經是很久遠很久遠的事了。
“小晚……”折蘭勾玉聲音輕顫。
她的手不老實。
向晚抬眼看他,滿臉羞紅,眼眸晶亮,卻是有一抹期待,聲音微怯:“可以麼?”
她的手停留在他胸前,他身前的衣襟已被她解開。只是不知道他現在的身體,是否禁得住她的熱情?
他的眼眸一深,心裡卻是滿滿的甜蜜,猶豫了一下,方似是而非的說道:“可是可以,不過閉關耗去的精力,至今還未復原,只怕不宜太過主動。”
向晚輕笑出聲,眉眼盈盈,臉愈發地透紅:“事情太多,我後來沒去書房找書。”
當時只是用來刺激他的,她當然不會真去找,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她便順勢接了下去。
他狀似思考,臉上卻泛開了笑,手早已在她背上游移,聲音勉強維持平靜道:“倒也無妨,為師尚有說話的力氣,你歷來有天分,該能一點即通。”
向晚笑,抓過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又勾住他脖子,眨著眼睛,說不出的嬌俏:“說話也很費神,師父還是省著點力氣吧。我向來有天分,學著師父以前的樣子便可以了。”
溫香滿懷,他的手如何還能不做些濃情蜜意的事。向晚終究是有些生澀,最後還是讓他花了不少力氣。不過閉關確實耗了他不少精力,向晚亦有所覺,心裡又開始擔心,看著他沉沉睡去,她偎在他懷裡,痴痴地看他,一夜未曾閤眼。
向晚第二天才知昨晚上發生了一件很狗血的事。
莫前輩好不容易應了她要求,答應去替陸羽雪把一回脈,結果到了金風閣,脈沒把成,卻是氣急回來了。
原來,陸家委實講究大家風範,莫前輩趕到金風閣,還沒見到陸羽雪的面,迎接他的便是一根紅線——紅線一頭在陸羽雪腕上,另一頭赫然等著莫前輩。莫前輩本就是江湖中人,不拘小節,又性子怪異,哪能忍受這些個破規矩,此前替向晚治疤,向晚可從不忸捏,只要能讓她快快康復,撩了衣袖就讓他把脈的。陸羽雪或許覺得自己出身嬌貴,可是在莫前輩眼裡,她又哪裡能與向晚相比。好不容易應了向晚走這一趟,末了還要受這等氣,怪脾氣的莫前輩二話不說,甩身走人。
向晚回到晚晴閣,看到小喜等了她一夜,方知事情原委。
氣走了莫前輩的陸夫人,被陸羽雪一陣哭鬧,又平生第一次被陸老爺訓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