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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青絲飛舞,看客們皆醉。

春嬤嬤抓住大好時機,開始吆喝著競價。

今夜的底價一千兩!

向晚並不關心價格,只關注著二樓包廂的動靜。那正對圓臺的兩間包廂窗戶都已開啟。靠左的是天字包廂,在玉陵,除了折蘭勾玉,還能有誰與他爭這個地?

價格已經叫瘋了,加價的時候竟是五百一千的加,到五千兩的時候二樓左右兩側包廂也開始加入競價,底價很快變成了一萬兩。

春嬤嬤笑得一臉的褶子,舞臺上杏香姑娘還在翩翩起舞。到了一萬兩,大廳裡叫價的聲音就漸漸隱下去了,倒是左右兩旁的幾間包廂還在激烈競價。

“兩萬!”天字包廂的窗戶探出個大茶壺的腦袋,扯著嗓子一聲大喊。

向晚聞聲抬頭,桌底的腳踹了下金三佰的。金三佰嚥了咽口水,深呼一口氣,舉手叫道:“兩萬零一兩!”

全場注目!向晚對於金三佰這種捨不得銀子的財迷個性簡直無語。

向晚雖然儘量避開身子,也喬裝打扮了一番,不過金三佰的這個價實在太驚悚,甚至頗有挑釁與叫板的意味,想不惹人注意也難。

折蘭勾玉本只是覺得這個出價人頗有意思,順著視線望過去,卻是第一時間看到了向晚——她換了衣服與髮型,有刻意打扮的痕跡,微側過身子避開眾人的注視,不過他還是隻一眼就認出了她!

那麼不用猜,旁邊粘一撮八字鬍叫價的男人非金三佰莫屬!整個玉陵城,怕也只有她一人有膽量帶向晚來這裡!

向晚竟然混進了玉嬌樓,還競價玉嬌樓花魁的梳攏之夜,這個認知讓折蘭勾玉心頭突生一團無名怒火。折蘭勾玉幾乎第一時間起身,對著微生澈與樂正禮交待一句有事,便直接下樓了。

玉陵城主折蘭勾玉的出現讓一樓大廳一陣騷動。向晚轉回身尋找騷動根源,視線碰到折蘭勾玉的,便一動也不能動了。

動也沒用,溜都溜不走,向晚心裡哀嘆,眼睜睜的看著折蘭勾玉帶著那種招牌的笑容向她走來,他一身白衣如雪,丰神俊朗,在大廳一群紅臉半醉的酒鬼中,好似神祗一般。

向晚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走近,然後彎身,她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如昔,他經常笑得彎彎的漂亮眼睛看著她卻不由微眯了一下,眼裡似乎有不一樣的情緒,打破了慣常的平靜。

他的眼睛沒有笑!向晚意識到這一點,身子已被折蘭勾玉打橫抱起,兩人就以這種姿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出了玉嬌樓。

折蘭勾玉身上有很明顯的怒氣,向晚感覺到了,雖然他的臉上還有笑容。想起上次他上京受封回來聽聞她去青樓的傳聞,也是這樣生氣的。他這個師父平時對她諸多包容,甚至對她上學堂聽課睜眼閉眼,卻是對此堅決反對。

不過,雖與預期結果不一致,但他這樣出了玉嬌樓,與她一道回府,這個晚上,於她來說,已經達到目的了。向晚心裡一鬆,臉上不由有了些笑容,想起剛才品的酒,笑道:“杏花香應該用甘甜清澈的井水與怒放中的杏花合釀方為最佳。剛才那個,用了雪水與花苞,過於精緻,反令酒次。”

折蘭勾玉聞言心頭怒火更甚,苦於現在在馬車裡,只得勉強平靜道:“這次的理由呢?”

上次是看杏花,這一次呢?

向晚神色與聲音俱很平靜的回答:“看杏花仙子。”

末了又加一句,語氣已有微諷:“請帖上不是說玉嬌樓的杏香姑娘是天上的杏花仙子下凡塵麼?”

那張請帖,折蘭勾玉不是試探性的還想讓她看一眼的麼?

折蘭勾玉的眼眸不由一深。向晚是個什麼樣性子的人,三年多的時間,他早已瞭解。會讓她以這種語氣說話的,表明她心裡是全然不認同的。傳聞畢竟只是傳聞,他當時也不過小小一試,沒想到一向不管閒事的向晚居然對此頗為在意。

他知道她對杏花的感情,沒想到有關於杏花的一切,她都在意至此。

“上回是怎麼跟你說的?”折蘭勾玉斂了笑,看來當初他還是太溫和了,向晚一點記性也沒長。

“你別怪金三佰,她是被我逼去的。”端看折蘭勾玉的神情,向晚不想連累了金三佰,連忙拉住折蘭勾玉的衣袖,解釋。

“競價是誰的主意?”

向晚鬆了手,低頭沉默,知道自己圓不了謊了。單為看杏花仙子,她和金三佰兩個女子競什麼價?可是她最初的打算,就是若折蘭勾玉參與競價,她便也參加,目的不過是不管花多少銀子都要從中攔下,不讓折蘭勾玉與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