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南越服輸,早聞東歌有一女將,今日之見當真是神勇威武,丰姿卓絕,這前鋒之陣,非東歌雄軍莫屬,臣拜服!”
那道身影遠遠的看著他們的對話,不知聽進幾分,而對他揚起的那抹笑,肆意灑脫,竟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這引得軒轅琉錚眉頭輕蹙怒瞪。
龍姒裹心裡一個咯噔,知道壞了事,不該找他挑釁。趕忙背過身溜匿。
但看在眾人眼裡,卻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而軒轅琉錚的眼中,至此,再也不曾從那道身影中挪去,那目光燙得令準備上前稟告的沈容與不得不垂下首去。
離離合合,是否亂世戰火燎原後,才方知此情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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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註:
休門:五行中水屬性,八卦四隅中的‘坎’。景門:五行屬火,八卦四隅中的‘離’。水克火,二門屬相相剋,死生轉換。)
正文 138…139回 番外:子兮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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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校驗之三。
龍姒裹顫巍巍地爬起身,還沒站穩又跌了下去,天涼雨薄打在一身抹血的衣裳上混著血漬蔓延匯成一條條令人窒息的血流。她抬首望著踉踉蹌蹌走出結界的天寓仙,手一緊那方巾帕被她緊緊的拽在手心裡。
無力的垂下頭,耳邊忽而傳來一道輕聲,不大,卻足夠撼動她全部的心牆。
“殿下,老夫愚昧一生沙場,卻也知曉那淚流的必定心傷……既然心頭有那麼個人,還請殿下再勇敢一點。”
渾身禁不住一顫,待姒裹回過頭,那道身影已然悄然遠去,不同於別人的鋼銳戰袍,那道灰色布衫的身影此刻留給她竟是數不清的滄桑,那是歲月的傷,將所有的苦楚吞嚥進心底的濃重的傷。
……
一陣戒香飄來,帶著那人獨有清逸。
忽然的,姒裹竟不知怎麼的居然不願意轉頭看他,低垂著眼,沉沉緘默。
“姒裹,最後一場,對的是為師。”那道清淡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無端又另她眼眶一酸。
“師父……我很疼。”
我,好辛苦……
遠在五丈外的夜子碩驀地蹙起眉,只看那低垂的小臉薄唇輕啟卻無從辨別她說了什麼。
“十招之內,必使出你畢生所學,只要能與為師對上十招,便算你勝。”
場外眾仙聞言一陣譁然,一下子如炸開了鍋般驚愕交首議論。
通史仙尊更是嚇得一哆嗦,手寫的狼毫‘怦’地一聲丟下了地劃上一筆濃重墨跡。
“十招!?司命天神的十招常人連一招都解不了啊!” 東鬥星君捂著胸口急道。
“想當年我勉強應了三招便在床上躺了十日不止。”天佑元帥亦忍不住蹙起眉頭。
“事隔十數萬年天神修為只增不減,如今只怕早已造極。” 甲午神衛玉卿一字一頓道出事實。
而一側的鳳薇憐只是沉默,目光遠眺緊盯著天帝的反應,沒有放過一分一毫。眼神已由最初的驚詫不信慢慢變得黯斂深沉,心中已然經歷一番大起大落。
看,她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
此時結界內已然颳起黑色狂風,夾雜著雷電轟鳴連引著界外的整片天地黑雲斂伏,乾坤變幻。
“公主,公主!!不要!!不要……”
鳳薇憐側目看向臺下已然哭得肝腸寸斷的那個女子。整個人怔了怔,誰不知曉西天佛陀座下唯一的女弟子夢洄素來斂情修性,不卑不亢,今日卻哭得這般狼狽無助。
“鳳薇憐,你有沒有這種感覺,你即便舞盡畢生的芳華也不及一人眉間那抹硃砂。”
鳳薇憐愕然看向來人,眸中驚愕乍現。
眉間硃砂?天下間唯有……
她飛快將頭轉向結界方向,一瞬明白過來。
“花神這話說的模糊,薇憐愚笨怕是不甚明白。”
那人似無動於衷,澀然一笑,半響才看向她,凝視良久。“你懂的。”
身子一震,垂下眼瞼,掩飾住內心的慌亂,終勾唇一笑。“薇憐不才,只知既然無法比較便不去比較,天行有常,人各有命,又何必為難了自己。”
瓊光神色一僵,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她,唇角半揚,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知道麼?我最怕的是我們最後愛上的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心,儘管我們如此深愛,如此寂寞,如此驕傲。”
這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