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說著,看了葉錦輝一眼,“說起來,大哥兒和咱們家的真真兒還是同一個時辰在開元寺一起出生,連線生的婆子都是同一個人呢。不知楚公子何時上路?”
楚璃:“閩地的現在已經快要熱死人了,怕哥兒太小驚受不住,少不得要等到秋裡再做打算。”
葉老太太:“秋裡出發,到了北地正趕上寒冬臘月,哥兒從來沒經過那麼冷的冬天,只怕會受不住。”
沈氏忙道:“明年春上再起身最合適不過,哥兒也大了一歲,到的時候剛好是夏天,什麼都不怕了。”
眾人這才發現,沈氏的臉白得可怕。
“你這孩子,身子不好就不要起來了,楚公子想來也不會怪罪於你。”老太太說道。姚家若是知道葉家又和錢家的姻親攪在一起,只怕連葉錦輝的親事都會受到影響,真巴不得楚璃現在就把錢家還留在閩地的家眷全帶走,哪想到兒媳竟然說出明年再走的話來。“心病還得心藥醫,早些過去,也算為少將軍盡孝了。”
“沒想到大哥兒命運如此多舛。萬一水土不服怎麼辦?說不定還會吃不慣別處的飯菜,他身體向來又不好,萬一路上出了事可怎麼辦……”沈氏說著說著,眼淚不由自由滾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突如其來的歪在了小翠的身上,暈了過去。
這個沈氏,也太不曉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善良呢!
說穿了,還不是為著她自己。
老太太強忍著怒氣,讓人扶著葉大太太去了西廂的內室,掐著人中將人掐醒,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這份心思哪怕花一部分到真真兒身上,我就該偷笑了!”我這個當祖母的沒嫌棄她是個女孩兒,你這個當孃的倒嫌棄起她來了。
在老太太看來,兒媳這麼看重錢家大哥兒,也不過因為對方恰好和自己的孫女一天出生,偏又是男丁罷了。”
葉大太太的淚忍不住又滾了下來,“我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是覺得難受,若我就這麼去了,我的真真兒只怕比他還可憐。”
老太太覺得兒媳這是在威脅自己,沉著臉走了。
葉大太太卻又掙扎著去了正房,滿臉哀求地看著楚璃:“我給哥兒做了些衣裳,還請四公子幫忙帶過去。”說話間,她的眼圈又紅了。
等到離開了葉家,楚璃悄悄地問墨雲道:“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俱想著要賣給人販子,怎麼會可能關心別人的孩子?”
為防惠遠那和尚同葉家一起做局,他特意命人跟蹤了那可疑的婦人,沒想到結果卻是葉大太太想要賣掉自己的親生閨女,想到那被賣的小姑娘還專門為了葉大太太欠了他一千兩銀子,他的心情無端好了許多。
看,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去!
默雲想了想,道:“說不定是做給咱們看呢?”
楚璃搖頭,“錢家已倒,那老太婆巴不得現在就趕咱們走,倒是那沈氏,滿眼都是對大哥兒的不捨之意。要不,這衣裳我親自送過去好了。”
“您要是懷疑這件事,何不從葉家入手?”墨雲道說,“大姑奶奶得知哥兒要送到京城都沒這麼捨不得呢。”
楚璃甚是欣賞地看了墨雲一眼,“你也懷疑這件事,對不對?兩個同一時辰出生的孩子,同一個奶孃接生,可操作的東西不少。”
“可以從接生婆子入手,你先去查。”楚璃吩咐道。
默雲答應著去了,楚璃帶著兩箱子衣裳去了錢府,“葉家人託我送兩箱衣裳給哥兒呢。”
楚玫看著楚璃大大咧咧地將箱子放下,笑著道:“怎麼不讓下人拿,兩箱子衣裳還有些重。”
“等哥兒到了京城,只怕我再想幫他也鞭長莫及了,不如趁現在多做一些。”楚璃說著,不經意間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錢老將軍死得太突然,少將軍病得蹊蹺,只怕哥兒去了京城會凶多吉少,不如讓我帶你們回去,還安全一些。”
楚玫堅定地搖頭,“有我和他在京城做人質,楚家會好過得多,你若有心,儘快和阿瑭一起送我們入京吧。”
“葉家大太太聽聞大哥兒要入京,哭得暈死過去了呢。”楚璃狀作無意似的說道。
楚玫聽了,又嘆了一口氣,“她和大哥兒一向有眼緣,每次給真真兒做衣裳,都要將大哥兒的那一份也做了,自從老將軍遭了事,我心情不佳,也沒空見她,不然,她也是這府上的常客,她那女孩兒嘴巴又甜,我也是極喜歡的。”她說著,又似想起什麼一般,滿臉惆悵地道:“這次一別,此生不知還有沒有相見之日,這半年收了她許多禮也沒回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