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他沒提我救他的事,我也沒提他救我的事,沒有激動的表情,也沒有感激的言語。我們彷彿是平日的見面,低聲交談。
我問了後援到來的時間,又暗示希望審完最好別留活口——救萬重是一回事,惹麻煩是另一回事,我不希望我救人的這件事傳出去。
萬重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痛快的點著頭讓我放心。
我吩咐受了點輕傷的長隨聽從萬重的安排。
然後趁著眾人圍著萬重,我趕緊悄悄離開,傷的不輕得趕緊處理。包紮傷口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想來這些人都會自帶傷藥,那就自顧自吧。
正文 第十五章
第十七章
取了替換的衣服和藥物,尋個破桶,打點井水。找間屋子,把衣服脫掉。
全身火辣辣的疼,背上一下,小腹一、胳膊二、腿三。還好,能看得到的都是皮肉傷,也都沒傷到動脈,真是萬幸。
好在出來前帶了仿造現代的急救包,蒸過的針線白布、烈酒傷藥什麼的都齊全。
先蘸著烈酒擦拭,接著上藥,然後用針線縫起來,再擦酒上藥,放上白布,最後用特製的膠布貼住。
古代女子貼上花鈿用的是魚鰾製成的膠,只要對之呵氣,並蘸少量水或唾液,便能溶解貼上,粘力很強。卸妝時用熱水一敷,便可揭下。
我便是讓人找到這個方子,制了膠塗在布上,做成膠布,用起來很方便。
最先處理的是腹部的傷口,沒有麻醉劑,針線入肉,真是過癮的很。
“安和——”
突然有人叫我,我嚇了一跳,手一緊,疼。
萬重找來了,怎麼又站著不說話?嗯,他的傷包好了。
“怎麼了,”我背過身去,我還赤身**著呢,繼續飛針走線。
萬重走到我面前。
沒看見老子背過身來嗎?還專門到前面來?靠!都被看光了!
媽的,要是被他看得有了反應,以後怎麼做朋友?我趕緊連縫幾針,疼痛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沒心思想別的。
縫完、擦酒上藥,割幾塊膠布呵氣抹水,把覆在傷口上的白布牢牢貼住。
處理完腹部傷口,趕緊拉過脫下的中衣圍在腰上,我可沒有露陰癖。
然後是大腿和胳膊。我找個地方坐下處理。
萬重一直站那看著,什麼也沒說。不說拉倒,我疼的要命,懶得說話。
最後的背,我是夠不著的,正好,有個免費勞力在,不用去找長隨了。
“幫我,”我示意他用烈酒洗了手。他看了好幾遍了,對過程應該很熟悉了。
他沉默著接東西。擦酒上藥還好,縫合時,他半天沒動。
“你磨蹭什麼呢?再磨蹭,血要流光了啊,”我回頭髮現他的臉有些白,“得了,還是讓長隨來吧,不難為你了。”
我剛要起身,被他一把壓回,“我來。”聲音低沉暗啞。
一針又一針,他縫的比我慢多了,手指不時觸碰到我的背。
“好歹縫上就行了,越快越好,又不是誰家小姐繡嫁妝,不用太仔細。”我咬牙忍著道。
“嗯。”他加快了動作。
他這是怎麼了?沉默寡言的,不像平時的他啊。
忽然有人推門進來,“主……”
“出去!”來人的話沒出口,就被萬重的暴喝打斷。
萬重暴怒,“誰準你進來了!出去!”
來人我認識,初次去山居里面的另一個護衛,姓馮。
馮護衛嚇壞了。別說他了,我都身體晃了一晃。
我心裡吃驚的很,萬重怎麼突然生氣了?剛才不還好好地麼?不對,他進來後好像就怪怪的。
還有,原來萬重生起氣來,這麼有氣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來人白著臉,躬身退了出去。
萬重繼續給我縫合傷口,我轉頭偷看,他正一臉平靜,彷彿剛才勃然大怒的不是他。
這人有病吧?我再回頭打量他一眼,雙重人格?
“別動。”他輕輕按住我的肩膀,“馬上就好了。”聲音柔和寧靜。
果然是雙重人格,可怕,阿彌陀佛,看來以後要遠著他些。
傷口處理完畢,我解了腰間中衣,擦拭傷口以外的血跡。中衣是細布的,正好用它蘸水當毛巾。
本來還想避開萬重,又一想早就看光了,還避個屁呀!再說扭扭捏捏的,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