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這麼好說話。安和向來護短,又為長隨的錯向我讓步,我要是揪著不放,以安和的脾氣,他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甚至和我決鬥也有可能。看在賈大籌壞心辦好事的份上,我只能當做不知了。但是,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日子還長,走著瞧!
想起他對長隨這麼好,我就又憤怒又嫉妒。長隨向來是主人的入幕之客,想到他們翻雲覆雨、安和和他們肌膚相親,我就難受的忍不下去。哼,安和是我的,他早晚會是我一個人的!
不光這事讓我不痛快,被他迷昏、捆綁、玩“弄”,這天我遭遇的種種,真是從來想都不敢想。雖然在陰謀算計中長大,但我畢竟是皇子、還是元后嫡子、後來更是太子,別說被這樣對待,就是連句稍不恭敬的話、都沒人敢當面對我說。心裡覺得又恥辱又難堪,我真是無地自容。可我偏偏捨不得下手報復安和,這把火就只能在心裡一直燒下去。
還有,安和對我像是在玩一場遊戲,我摸不到他的真意。似乎他把和我的關係,只是當成朋友、兄弟間彼此解決浴望而已。那天他不是這樣的,我感覺的出裡面的差別。當時我要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他會把我當什麼我不知道,起碼他是不會像現在這樣看待我。
我是不是錯過了最好的機會?不禁有些懊惱。不過沒關係,大不了重新接近他。我活了這麼大,還從沒有什麼像安和這樣讓我志在必得,就讓我試試我的手段,我相信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不高興的還有,安和多半以前常去小倌館。否則他怎麼會懂得這些、怎麼會做這些的時候如此熟練老辣?我嫉妒了。
不過,這些所有的不高興、難受加起來,也沒有今天確認安和平安後的高興多;更別說,安和願意以後和我在一起……
嫉妒,原來會讓人發瘋的。
一次次的抓到安和去飛玉樓,真是要把我逼瘋了。粗暴的對待他、掐他、咬他、折磨他,讓他疼、讓他哭、讓他受傷,我真想把他用鐵鏈子鎖起來、把他關起來。
但是他一直都滿不在乎,對什麼都不在乎,對和我歡“好”不在乎,對被我抓到不在乎,對被我折磨不在乎。他這種態度讓我焦慮,我不知道他在乎什麼,我有時甚至想,是不是我離開他他也不在乎。
我看著他無所謂的把鎖給自己戴上,看著他無所謂的扯開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膚,看著他無所謂的指向紋身工具的所在,心底裡的憤怒在升騰。
他給我刺了代表“蓉”字的芙蓉花,把只有男寵之流才戴的東西給我戴上——並且沒有鑰匙取不下來——我不是不感到屈辱和憤怒,可這也讓我暗自猜測他是不是有些在乎我、才這麼做?看到他的不在乎、無所謂,我知道我的猜測是在自作多情,又如何不憤怒?
他在那方面經驗很是老道、心態很是放得開,不論是抱我還是被我抱,這當然讓那種事變得精彩絕倫刺激無比,我半輩子都沒有過這等爽倒不行的歡“好”經歷。
但我很不高興。經驗老道且不去說它,安和這麼放得開、更是驗證他的不在乎、無所謂,驗證了他真的只把這種事當做朋友兄弟間的一點逾越;我還隱隱感覺我倆這種關係中,我甚至不是不可取代的。面對這種局面,我哪裡還能高興的起來?
我想讓他在乎我倆的一切,我想讓他的眼裡只有我,我想讓自己在他的生命中不可取代,我想……讓他愛上我。
他的身體離我近了,可他的心卻離我遠了。我渴求著靠近著他,可他總是保持著一種距離,不遠不近,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卻讓我無法觸及。他笑嘻嘻的表情掩蓋了他真實的反應,只有當他被我折磨的狠了,才有那麼一點點的情緒流露出來。不夠,遠遠不夠,我渴望瞭解他的內心,我渴望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我最終拿走了他身上那把鎖的鑰匙,就算在他眼裡我可以被取代,我也要讓自己變得無法取代;他身上的鎖就是一種保證,雖然這種保證很脆弱。
沒等到我能走進他的世界,三年一度的春闈就要到了。隨著春闈的臨近,我越發不安起來,因為安和透過會試之時,就是我的身份曝光之時。而以安和的聰明和努力,他這次透過會試幾乎沒有什麼懸念。
安和的傲氣在骨子裡,他要知道我一直用假身份騙他、他肯定會和我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我想過做點手腳讓安和落榜,這類魍魎之事我做過不少,可物件是他,我怎麼也下不了這個決心。我有一種感覺,就算安和一輩子都發現不了,但我要是這麼做了,我還是會永遠失去他——我心裡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讓我無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