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他,他輕的沒有分量。他安靜的讓我抱起來,沒有掙扎,也沒有不自在。這讓我更難受。
我想了很多想對他說的話,可是見了他,什麼也說不出。
我吻上他的唇,柔軟冰冷,他沒有反應,像是被一本書、一隻茶杯碰到。
我伸進手去,慢慢的摸著他。太瘦了,沒有一點肉,我的手被硌的生疼。
既然下了決心就做下去,我脫了自己的衣服,再讓他的身體露出來。
眼睛不禁一酸,真的是皮包骨頭,想起他以前矯健有力的身體,心裡難受的不行。
我撫摸他,親吻他,他閉上了眼,彷彿無所覺。
從上到下,我仔仔細細的努力挑起他的慾望,當時那麼敏感的身體,卻沒有一點反應。我的心在疼。
我只好撫摸上他的慾望,還好,過了一會兒,那東西抬起頭來。
我深吸一口氣,覆蓋上他的身體,親吻他的唇。然後忍著羞恥和緊張,扶著他的那東西坐了下去,卡在中間。好疼,真的好疼。當時他就是這麼疼嗎?不,當時我一下子就衝進去了,他大聲叫著,醉酒都醒了,那得多疼。
他睜開眼淡淡的說“不必如此。”
安和,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
安和,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安和,你不知道我寧肯讓你這些苦痛都到我身上。
作為一個太子,騎到一個男人的身上,主動讓這個男人進入自己。也許聽到的人都認為這個太子瘋了。但我就是願意為他這麼做,我就是不在乎。
沒什麼東西能比安和活下去更重要,不論需要我付出什麼。
正文 第五十章
鐫刻在靈魂裡的東西,就是重生之後也無法改變,比如我的性子,比如我的底線。當心裡的嫉妒和壓抑漸漸積累起來,身體的歡愉和愛情的甜蜜無法阻擋陰暗苦澀的侵蝕。
我不知道我還能剋制多久,進宮慢慢成了一種煎熬,站在皇宮前面,下決心走進宮門的時候越來越覺得痛苦。我自覺把表情舉止偽裝的很好,可萬重一定察覺了什麼。
在大成殿我當值的時候,他越來越沉默。偶然抬頭對上他掃過的眼鋒,深沉的目光中焦慮一閃而過。夜裡他愈發用力把我結結實實的禁錮在懷裡,不論我如何裝睡,他總是能知道。他睡得很淺,就是我輕微的挪動身體,他也會醒來,我不止一次模模糊糊的發現他怔怔的看著我。一次萬重酒後沉沉的睡著,我起夜更衣回來,看見他的手在身前摸索,接著他一躍而起。他看見站在床前的我,什麼也沒說,過來緊緊抱住我。
理智一再判斷該走了,卻猶豫再三,總也下不了決心。因為我也捨不得他。我離開的念頭在讓他不安。我的心軟了,先這樣吧,忍到我再也忍不下去我再離開。
夜裡,我拉開他的手,主動把他抱在懷裡,萬重在輕輕顫抖。從那以後萬重能睡得很沉,白天也愉悅起來,唇角一直勾起。
我還好。大孜說我越來越不喜歡說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隔日一次的進宮就已經耗盡了我的心力,當不用掩飾眼神表情的時候,真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這日,有摺子彈劾王子騰的不法事,萬重夜裡和我說起此事。我是無所謂的,王子騰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這是萬重表明身份後,我第一次和萬重正面談到四大家族的未來。
說起來,我也挺卑鄙虛偽的,知道萬重身份後,一方面我寧肯被他殺了也要狠狠的報復他;另一方面卻莫名其妙的安了心,說穿了還是因為萬重是皇帝。即便是我報復他的時候,我心裡也確確實實篤定就算萬重殺了我,他也會照顧好我在意的人。從那以後我不曾為家人將來的命運擔過心。
這次談到這個問題,萬重問我有沒有想過將來怎樣。我和他還客氣個屁呀,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官職、爵位、家產我都不要了,流放殺頭就免了,當然你要想把我流放殺頭也隨你。賈薔已經分家出去了,能不牽連最好,牽連也無所謂,只要命在,其它隨你。其他的人和我無關,我全當看熱鬧。”
我看起來冷血也罷,無情也罷,反正我就這樣,在萬重面前不用裝,有比萬重瞭解我的嗎,他還不知道我是塊什麼料?
“……”萬重分明被窘了一下,“你就不怕我真把你殺了?”
“你捨得?”我大笑,“你把我殺了,上哪再去找一個敢抱你的人去?那你以後不就守寡了?”
“安和!”他惱羞成怒。不錯,又調戲成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