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子和小丫頭的趣事。我和萬重這個樣子,我又躲到外地不回家,真是對不起貞寧,她是我這輩子註定辜負的人。
到了年三十下午,大峁大嗣下廚做了菜,正想開飯呢,馮副將來了。他是來送東西的,四個四尺高的大簍子。他語焉不詳的說是來給他傳旨賞賜東西的大臣幫忙帶來的,是我的一個朋友讓給捎的。
除了萬重還有誰?我心裡嘆氣。當著眼巴巴的馮副將開啟簍子,揭開包裹的棉絮,是水果,香蕉、貢桔、蘆柑、菠蘿四種。這個時代這些水果在冬天可不容易看到。馮副將裝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兒,我只好找個籃子,每樣給裝上一些,讓他拿走。
嘆氣,萬重還記得我以前說過愛吃水果。在京城我自然少不了水果吃,到了這裡就很難吃到了,特別是冬天,所以他才會讓人給捎水果來吧。
坐了一會兒,嘆氣又嘆氣。又收拾一籃子,讓大峁給上司溫偏將送去。看看剩下的水果,我讓大嗣留一部分,其餘的或按照士兵人頭或按照十二什分一下。四個副尉接到通知後,帶著士兵來搬。我把每排各種水果數目說了,又把每個士兵各種水果數目說了,讓他們拿回去。
江副尉大手一揮,“抬走!”被洪副尉扯了扯袖子,從善如流的停下了。嗯,江副尉對同僚很信任嘛。姚副尉定了定沉默片刻,說了聲多謝。米副尉欲言又止,重新低下了頭。洪副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搓著手笑嘻嘻的問道,“大人,這些水果有兩種下官長這麼大還沒吃過呢。大人也給下官幾個嚐嚐鮮,讓咱也長長見識吧?”
我……我說除了江副尉那個渾人外,他們三個怎麼磨蹭著不走、神情都不對呢。原來我把他們四個給忘了。這三人腦子都夠用,他們把我說的數字一對照,就知道沒他們的份兒,所以……
看看剩下的還不少,吩咐大嗣留下一半。看看眼前這幾個左顧右盼似乎若無其事的手下,我面上不動聲色心裡不禁莞爾,指著另一半,對洪副尉說道,“洪大人,這一半由你給兄弟們分分。”
然後我就坐在一旁吃著水果看他們幾個嘰歪。
洪副尉分的時候使壞多拿,江副尉於是耍橫,姚副尉沉默著直接下手,米副尉專鑽空子挑的都是好的。
大嗣拿著四個籃子過來了,他倒是有眼力沒吩咐自覺去找籃子,倒是壞了我看戲的機會。他把水果一樣一樣按照數目往各個籃子裡裝。四個副尉停了手,其他三人若無其事,只姚副尉有些臉紅。有意思。
分到最後,有些少有些多,大嗣也不問我,直接從留下的另一半里找補平均。見大嗣自作主張,除了江副尉,那三人都看了看我,彼此交換了個眼色。分完後,大嗣往我身後一站,目不斜視挺立如槍。
“都回去忙吧,本官不留你們了。”我說著起身,順手拿了個蘆柑剝著。就聽大嗣刻板的聲音一旁傳來,“大爺,該吃飯了,水果先不吃的好。”
這個大嗣真要命,忍著沒翻白眼,我把蘆柑放回桌上。
四個副尉似乎交換了下眼色,拿著戰利品告辭了。
年前一個月是長跑比賽和急行軍訓練交叉進行,士兵的體力有了提高。什長的內務和佇列也能湊合著看了,當然是和前世的透過了新兵連的新兵來比,不是和三軍儀仗隊相比。
過完年,又要開始練兵。我決定先把過年鬆散的狀態和變差的體力拉回來,然後就進行新的訓練專案。
每天早晨帶著裝備十里長跑、和蛙跳、俯臥撐、負重下蹲、仰臥起坐、百米衝刺這些訓練,作為固定專案。上午由各什長訓練士兵的佇列和內務。下午則由各副尉負責,後面四個月他們要訓練士兵障礙跑、射箭、搏擊和器械。
我建了仿後世的障礙跑跑道。
障礙憑我的記憶弄了幾關,也不知道正確否,有點印象的就弄上了,又和大峁大嗣琢磨了幾個,大致有獨木橋、翻牆、翻高板、梅花樁、網狀攀援障礙、攀爬溝壑、鑽地樁網、射箭、刀功、槍功。其中射箭是射細鐵鏈吊起的薄鐵片——有風的時候最過癮,刀功是用無刃刀砍斷架好的木柴,槍功是用鈍頭槍刺破卡好的木片。
障礙跑道建了四道,正好四排個一個。我專門找人打造了無刃雁翎腰刀、鈍頭制式槍,無刃雁翎腰刀三尺長、二斤重,和軍中制式雁翎腰刀基本相同;鈍頭制式槍九斤,也和制式槍相同(一斤十六兩)。
架木柴、卡木片的架子費的工夫最多,總也弄不合適,最後我只好改變主意,木柴和木片的數目從八減到四。我試了一下,鈍刀連砍四刀,把架起的四塊胳膊粗木兩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