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問問爹爹吧,他老人家想來知道的會多些……”
“爹什麼都不告訴我!”房遺愛將手裡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几案上,說道:“這些日子我都問了好多回了,可是他什麼都不說……你是不知道,你和晉王被救回來後,我跟爹爹根本連見都沒能見你一面,而且回京的時候。宮裡還派了禁衛親自‘護送’,今天之前,我連府門都沒出去過!”
永寧垂著眼瞼,問道:“這些天你都沒去過弘文館?是爹爹讓你呆在家裡不要出去的?還是……”
“是爹交待我不許出門的。”房遺愛有些沮喪地說道:“本來,我還想趁著爹去上朝的時候溜出去找人打聽打聽訊息的,可是出門沒走多遠,就發現身後跟著尾巴,我就沒敢……結果跑了趟西市,買了些果子、蜜餞什麼的,才回來……”
永寧長長地吁了口氣,看來這次算是有驚無險。皇帝對房家還是信任有加的,不然估計那些禁衛就不僅僅是“護送”,而且會順勢留下來“保護”了……可是,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呢?
這天的晚飯,永寧讓人抬著去了內堂與父母、哥哥同用。杜氏因為還沒出月子,所以還在吃小灶。
飯後,房玄齡將永寧帶到了書房。
抱著永寧坐在鋪厚了好幾層的榻上後,房玄齡開門見山地說道:“今**說與陛下的那段經歷中,有不少不實之處吧?”
永寧也不遮掩,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並沒有被那些黑衣人捉住!”
“什麼?!”房玄齡雖然對此事有些猜測,卻沒想到開頭就這麼震憾,連忙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躲過那些人的?”
永寧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搜察過那舊宮!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進到殿內過!”
房玄齡自然明白永寧話裡的意思,那些人行事算得上週密,怎麼可能大意到不搜察內殿?除非他們是故意的!如果此*房家的女兒毫髮無傷,而晉王殿下卻……那麼就算是皇帝再怎麼信任他,心中也必然會存有芥蒂!
“那你……”房玄齡看著女兒,心裡突然一片酸澀:“你那時便覺得不對,然後一直跟著他們?”
既然永寧沒有被捉,卻在最後跟晉王同了一場生死,那麼,有些事房玄齡便很容易就可以猜到了。
永寧點了點頭,說道:“我本來一直藏的好好的,可是後來我看到有個黑衣人扛著晉王過來,便有些擔心,所以,所以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後來,後來……”她抬眼著看見房玄齡的臉色蒼白的厲害,突然不敢再說下去,只怯怯地看著父親。
房玄齡閉著眼睛穩了穩心神,好一會兒,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問道:“後來,你是自己跳下去的?”
永寧再點了點頭,說道:“我,我當時。當時就想著,就算是死,也得和晉王死在一塊!當然,如果能一起活著,就更好了……”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傻孩子!”房玄齡隔著几案輕輕地摸了摸永寧的額頭,說道:“你要記得,你是爹孃的寶貝,以後便是遇到危難之事,也定要以保全自己為先,知道嗎?”
永寧含著淚點了點頭。
房玄齡又接著問道:“晉王邀你同往,是巧遇?還是有備而來?”
永寧本來是傾向於巧遇的,但是這幾天她回憶了一下當日他們遇見的細節,他們回程路上會遇見,應該是晉王特意來找她的。於是,她將那日晉王說的話,又詳細地說了一遍給房玄齡聽,至於她可以確定,當時行營裡,是有人知道晉王要帶著她在外宿營的事的——比如說,晉陽公主就是知道的,晉王說過,要她幫著打掩護的!
“那些黑衣人,嗯。特別是將晉王扔下懸崖的那個黑衣人,聽他的口吻,似乎與陛下有仇……”永寧將那人當時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說道:“今天在兩儀殿前遇見的那個將軍,不僅與那個黑衣人體形相似,聲音相同,更特別的是他的眼神,我一直忘不了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很可怕、很可怕!”
“傅狄……”房玄齡若有所思地說道:“他是候君集一手舉薦上來的呀!候君集……”候君集素來與太子親厚!
“這候君集與爹爹有仇?”永寧對於朝中的人事,所知不多,房玄齡回家後從來不對她們母女說起這些的。
房玄齡點了點頭。說道:“魏徵多次舉薦於他,都被為父擋了回去……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又剛愎自負,為父與他,算得上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可是,如果說,他對付你,對付為父,這倒沒什麼難解的,但是對晉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