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櫻桃姐的堂妹,即使你長得與櫻桃姐有九分相似,少爺也會……”
我的身體被猛地推到一邊,房門被嘭的踢開,只見大少爺僵直著背立在門口,左手緊緊握著拳,彷彿在極力忍耐著怒氣。
屋裡頓時沒了聲兒,好一會兒,才響起秋語與冬娜的一聲,“少爺安好。”
春薇與夏曉扶住我,然後三人一起向大少爺福了福,道了聲安好。
大少爺緊緊一握拳,回過頭來瞪著我,那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我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他說道,“這戲可是好看?”
我心中一悲。
卻仍是福了福身,“回少爺的話,奴婢沒能及時處理這樁事兒,還請老爺責罰。”
我將故意站在門口探聽舊事的名頭轉化為到來的不及時,雖說我本來就沒有所謂的探聽少爺與‘櫻桃’秘密的意思,但他即這樣認為了,我又有什麼辦法?
芙蓉總是相當擅長大錯化小,小錯化了,又或是將自己的責任毫無痕跡地推到她人身上。與她認識這麼多年,我總算是稍稍會了些皮毛。
大少爺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便下去休息吧,這事我來處理。”
於是我與春薇、夏曉一同離開,最後走的時候,從沒被少爺擋住的空隙我看到秋語與冬娜都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而大少爺,面色鐵青,彷彿被觸了逆鱗。
櫻桃,櫻桃是誰?
……
回了屋,我立馬取了名冊察看,好半天才在名冊角落裡看到櫻桃的名字,她只是少爺房中的一個二等的針線丫頭。我突然無比想念久兒那碎嘴兒,可以讓我知道府裡所有的風吹草動。
不多時,春薇與夏曉面色發白的走了進來。
一刻鐘之後,兩人才稍霽了些,相互扶持著回去,她們這一來一去,卻給我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秋語被大少爺送去了二少爺房裡,而冬娜,雖是降為了二等丫頭,卻單獨一人禁足了起來。少爺終究是給冬娜留了一絲體面,卻也只是因為她已經是自己的通房。
我甚至可以想象大少爺冷著面孔吩咐秋語道,“二少爺中意你許久,今日就把你送了去。”
大少爺,是個溫柔中微微帶著些狠厲的少年,是吧?或許只是還沒有那麼一個人,能讓他,全身心的去溫柔對待。而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我。我只是個,奴婢而已。那麼,會是櫻桃嗎?
……
撇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那春薇與夏曉,想是被少爺嚇到了,兩人在屋裡商量了之後,卻是投靠了我。斷了對少爺的念想,只盼日後過得好些。
春薇和夏曉是大少爺用慣了的丫頭,又不是嘴特別緊的,經大少爺一嚇,又被我一套話,沒多久便將那櫻桃的事兒和盤托出。
那時我在老太太房裡,倒是因為老太爺有意瞞著老太太,這才不知道櫻桃的事兒。這事兒,在大少爺府裡,倒是人盡皆知,只是,被禁止提及。
那丫頭在大少爺才十歲的時候就使計爬上了大少爺的床,被大少爺瞞了一年才讓老太爺知曉。老太爺頓時大怒,孩子年幼,便有這些個整天胡思亂想的賤丫頭們成天惦記著,若是開了先河,今兒爬上去一個,明兒爬上去一個,那趙府還不鬧得烏煙瘴氣。那名聲,還要不要了?
那時老太太正生著病,老太爺便沒拿這煩心事兒煩她,自個兒處理了。本著殺雞儆猴的心思,老太爺將櫻桃直接配給了別人,哪知大少爺卻對她情根深種,為此與父親大鬧了一場,好不熱鬧。那櫻桃的名字,也就成了大少爺院裡的禁語。
之後,便是大少爺領了罰,卻也沒去將櫻桃搶回來。最後只聽說那櫻桃嫁的人不是什麼好的,幾經轉賣便被賣去了勾欄之地,如今仗著幾分顏色卻是成了某樓的紅人。大少爺很久之後才得知這些,悲痛之餘,又沉默了幾分。直到芙蓉的出現……
芙蓉溫柔可人,好些日子終於將大少爺哄了回來,大家都以為大少爺自此忘了那櫻桃,哪知不久大少爺便將冬娜求了來當一等丫頭,看她那與堂姐九分相似的面孔即知大少爺對平生第一個女人的眷戀是怎樣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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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上)一鳴之怒,宋臘梅受挑撥太沖動
櫻桃已入了那勾欄院,我再心裡不暢快又能如何呢?
晚間大少爺安慰我一般來到了我的房間,又是一場魚水之歡。只是心中那疙瘩一直梗在那裡,迎合得有些僵硬。大少爺似是看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