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擔心綠蕉被老爺看上了。而綠蕉,忠心為主,又擔心證據不足請了衣兒回來作證,誰知卻反被那幕後黑手算計,生生沒了一條性命。
這人,是誰呢?
除非是與趙府有仇,不然,就只可能是老太爺那一堆姨娘中的一個。
我對那些人素來沒有印象,來得多,走的也多,彷彿今日才納了一個姨娘,明日這姨娘就不見了。而趙府的子嗣,也異常艱難。
思慮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我只得放下心事,一心安撫起久兒來。
“臘梅,夫人不讓我們將這事說給別人聽,但我實在害怕啊!那個魔鬼……那個魔鬼……臘梅,你求大少爺討了我去吧,我害怕留在夫人身邊,哪日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哪能左右少爺的想法呢?”我輕輕的嘆氣,“久兒你千萬別想那麼多,或許……或許……”
沉默。
好半天,久兒才輕輕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衣兒說的沒錯啊,這兒是個黑暗的地方,若有機會重得自由身,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從屜子裡取出這些年的私房錢,輕輕的放在久兒手上,“只是不知這些銀兩,可夠?”
久兒眼裡瞬間湧出淚花,抱住我再次哭泣起來。
“我……已經是大少爺的人了,輕易是不能出去的了。你若能離開,也算是替我活了一遭吧。”
……
“我衛久兒必永遠記得臘梅姐的恩情!若我嫁了個好人家,攢到了錢,我一定回來將你也帶走。”久兒賭咒道。
我輕笑,我這輩子,怕是都離不開這趙府的大門了。
不日,久兒便向夫人求去了,說是家裡給許了人家,又將自己的賣身契贖了回來,夫人雖是不捨,卻也放她去了。臨走,久兒便與了我一張借據,只道是日後會百倍千倍的還我,便跟了家裡人回去。
轉瞬又是一月,可夫人房裡,又冒出了一個綠蕉。
原是怕嚇到二少爺,封鎖了綠蕉暴斃的訊息,而二少爺點著母親房裡大丫頭名字玩的時候,卻不見有人應承綠蕉,正好奇著,夫人心急之下,隨意踢出了一個小丫頭,從此,她便改了名兒,成了綠蕉。
那二少爺雖常來母親房中,卻對那些個顏色不夠出挑的侍女不甚在意,見這新綠蕉眼熟,又沒甚麼顏色,也就去了疑心,自是與母親撒嬌耍賴一日不提。
第五節、新歡舊愛、春薇夏曉道舊事
臘梅十四歲,一鳴十四歲,一飛十二歲,芙蓉十七歲
自從我成了大少爺的通房丫頭,芙蓉便再未與我親近,而衛久兒也走了之後,我便顯得有些孤單起來。大少爺的四個大丫頭:春薇、夏曉、秋語和冬娜又對我頗有敵意,而早先我的猜測卻有些不對。
我原先以為這四個大丫頭都已是大少爺的通房,哪知夫人在安排我伺候大少爺之前對少爺們房裡的丫頭們管得甚嚴,就算那幾個有戀慕少爺的心思也不敢爬上少爺的床。
大少爺與二少爺也是不同,倒是個不好女色的,對他來說,女人,有亦可,沒有也可以接受。故那四個大丫頭只是在我成了通房丫頭之後,抬了冬娜與我一同為通房丫頭,剩下幾個,仍是清清白白的身子。
那冬娜也不是個安分的,可大少爺愛她嬌俏,又不愛在內宅花心思,秉了夫人後就抬了她的身份。誰想抬了她,便扯出一樁舊事。
秋語這年已十六,溫柔嫻靜,巧笑嫣然,無論是身段、顏色都較冬娜勝了不止一籌二籌,可偏偏大少爺抬了冬娜,卻忽視了她。
四個大丫頭,自是秋語與冬娜一屋,春薇與夏曉一屋,冬娜抬了身份,便與我一般單獨分了間房子。這日她回屋收拾東西,眉眼裡全是喜意,秋語看了不禁冷嘲熱諷起來,“誰都曉得大少爺是為了櫻桃姐才納了你,你有什麼好歡喜的。”
冬娜身形一頓,手裡的小鏡子便砸向了秋語,於是兩人便廝打起來。
院裡沒有少夫人,少爺便將院子裡的事務交與我打理,春薇和夏曉聽到隔壁房的聲響,忙不迭跑到我房間,拉我去勸架。
我急急忙忙跑到兩人房間旁邊,就直愣愣的聽見那句,“誰都曉得大少爺是為了櫻桃姐才納了你,你有什麼好歡喜的。”
誰都曉得?
前些日子整理院中奴僕名冊的時候彷彿曾在某個角落見到過這個名字。
我一晃神間,屋裡已經打起來了。
只聽那秋語叫道,“大少爺只道你嬌俏可人,要是他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