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昊玉笑道:“黛兒極少同那些誥命小姐來往的,既不是水汐,也不是水夢煙,便只能是四大家族的人了,如何說她在家住的日子也多。”愣了愣神,笑道:“公主比我還厭惡那四家的人些,若是那四家中的,定是性情極好,不與他們同流的,既如何,有哪些顧忌的,若真是四家之人,來日四家亡時,她便已不是那家的,也保的她。”昊玉笑道:“如何,你還逃到我這來清閒,我便給你說了,她便是你娘要與你說的史家姑娘,史湘雲。”
獨留下震驚的衛若蘭,昊玉便尋了採兒說這話,黛玉便問了湘雲的心思,只她到底是個女兒家,哪裡想這些,平日裡同寶玉玩鬧,一也不過討好賈母,再則也因寶玉是哥哥,哪裡這般?再說了,她事事做不得主的,便是她自己願意,也得瞧她嬸孃的意思,哪裡容得她自個拿主意。
湘雲笑道:“好姐姐,快別說這話,你只給我瞧瞧那絳珠可好?哪日裡只顧得瞧姐姐了,哪裡見著它?”黛玉笑道:“好你個雲丫頭,也來打趣我,只我也不知怎得,說來那日裡那僧道說起絳珠,我便不由的那麼做了,連我自己也是迷茫的很呢。”說罷,只抬起了手,但見著有綠光閃過,卻未見著絳珠。幾人相視一眼,只道‘甚是奇特’。湘雲只不依,道:“好姐姐,你便想想,那日是怎麼個景,再試試。便與我瞧了罷!”
黛玉便依言再試一番,只不靈驗,但也遂湘雲的意,不耐其煩的試了,綠光忽閃忽現的,眾人只不敢言語,忽聽的水澤道:“黛兒,在做甚麼。”黛玉只心神恍惚了一下,綠光便消了,湘雲嘆道:“又沒成功。”黛玉抬頭,正巧對著水澤那雙漆黑的眸子,一時失了神去,手中綠光大作,那絳珠便自個浮現了,二人的目光被那綠光打斷,一時屋內的人都被吸引了,只盯著那在黛玉眼前懸浮的珠子瞧了。湘雲大笑道:“好生漂亮的主子,絳珠絳珠,真美的名字。”
痴迷的目光盯著絳珠瞧,手因激動而拽住了身旁人的衣服,卻是衛若蘭!
水澤見著絳珠,只覺得一陣陣的心悸,一時倒是迷濛了,熟悉的感覺不斷的從心底傳來,而誰也沒有瞧見他的手中,一絲銀光閃過。黛玉在那綠光中只覺得說不出的舒暢,似聽得那日在太虛聽見的陣陣仙樂,聲音傳來,一陣虛幻,仔細聽了,又似是:澆灌之恩概已還,靈河仙緣還為了。
怔了怔神,黛玉只瞧得眾人滿是讚歎之意,手微微一動,絳珠便從眾人的視線收回了,湘雲喜道:“林姐姐,真美!”說罷,還晃了晃手中捏住的衣服,笑問道:“你說是罷!”卻見衛若蘭正滿帶笑意的瞧著自己,臉不由的一紅,往裡邊跑了去。
黛玉瞧得湘雲這般模樣,大感好笑,卻見水澤正目光灼灼的瞧見自己,一時紅了臉,低下頭去。眾人自各自轉移目光,找各種藉口離了花廳,室內安靜無比,黛玉抬頭見眾人都走光了,忙起身道:“我去尋雲妹妹。”水澤拉住她,笑道:“我便有那麼可怕?”黛玉只把玩著手中扇子的穗子,低頭不語。
但見她腮暈潮紅,羞娥凝綠。一肌妙膚,弱骨纖形。水澤嘆道:“黛兒,你怕我什麼呢。”黛玉搖頭。水澤笑道:“對別人的事你倒是上心的很,對自己的事,怎得就沒了主意?”黛玉嘴唇微動了動,還是不說話。水澤甚是苦惱,若是黛玉說話,他還能尋著話頭與她說說,她這般模樣,自己便是再有妙計,也沒得法子。
一時又道:“我見著老師了。”黛玉聽了,一時回過神來,問:“爹爹可好,如今爹爹在什麼地方?”水澤便道:“如今老師可好的很,只是,我向老師提親了。”黛玉一甩帕子,道:“老說這個,好沒意思的話,你又巴巴的來問我做什麼,如何我不過任得你們取笑拿捏了。”
黛玉的脾性一上來,水澤只苦笑道:“我哪裡取笑你了,只父皇別人的話不聽,除了奶奶,便只有老師說的話,父皇才聽的。若我不去求老師想法子,我哪裡敢來問你這話?”黛玉挑眉道:“爹爹定不允的,若是允了,我便再也不認他這個爹爹。”水澤乾咳了兩聲,笑道:“你可捨得?”說罷,又道:“老師卻是不允的,說要我自己想法子。”黛玉方拍手笑道:“這才是我的好爹爹呢。”
水澤皺眉道:“黛兒,你便這麼不喜我?”黛玉笑道:“我只巴望著同爹孃那般才好,便你不能遂了我,我又怎遂的你。”水澤笑道:“這可是你說的,若是我能遂了你,你便不能反悔!”黛玉道:“那我便瞧著你可有這本事,那時我還聽夢煙姐姐說她是要與你做太子妃的人呢。”
夢煙同黛玉交好的時候,便將皇后當初的吩咐說與了黛玉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