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三夜,只見浸滿趙如煙血水的盆子被端進端出,施救大夫雪白的袍子,連換好幾件。而大王幾乎沒有離開過屋子。
聽說,是大王用內力為公主催生藥力,助其經血執行。
每天清晨,大王離去洗漱時,都是一臉憔悴。大王那消瘦的程度,似乎比公主還厲害,瞳眸裡常常是一片通紅。
好在已經過去一個月,趙如煙的命被救回來,可是卻一直昏迷不醒。
昔悌算是真正見到了,這大宋的公主被擄至大遼的慘狀,縱然這位公主曾經有錯,她在大遼受過那麼多的苦,也該抵償她的罪孽了。
何況她一早就認識趙如煙了,對她的印象自然早已經改觀。
“昔悌,你扶我起來,我想到門口透透氣……”一連躺了多天都不曾下床,精神實在不怎麼樣,趙如煙便試著從床上爬起來。
“可是,公主你的傷還沒好,你不能下地走動……”昔悌不放心的說。
“沒關係,我沒事的。”趙如煙試著下床,可剛一踩地,腿上便傳來一陣難忍的觸痛。
度雲的那一簪子,下手真夠狠的。
可是總是躺在床上,趙如煙也受不了了,便強忍著腿上的痛,攙扶著昔悌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到了門口,一陣微風吹來,很清爽,她總算能夠深深吸了口新鮮的空氣了。
許多天不曾見到屋外的陽光,此時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雖然很冷,但也令趙如煙的心情也好轉了許多。
“公主,我去叫人給你搬來一把躺椅吧?你的腿不能久站的……”昔悌跟她說。
“好吧……”趙如煙點頭,扶住門廊,靠穩了身體,昔悌才鬆開她,匆匆朝屋外跑去。
看著當空的太陽,不知何時,氣候已經漸漸變暖和了,只是對於自己的未來,趙如煙卻是一片迷茫。
她不明白,耶律烈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非要把她留在他的身邊,楊家軍已經全軍覆沒,大宋勢力再不如從前,難道她對他還有利用價值嗎?
耶律烈特地把昔悌調來陪她,看來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