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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信。

嚴極和苗軌都心裡有些嘀咕,覺得天子這想法十分冒險,未必能夠如願。不料車駕未到河東,便見前方黃塵漫漫,數千鐵騎直迎上來。

嚴極性極謹慎,雖然看對方的來勢似乎是友非敵,但還是先引軍護了聖駕列陣備戰。兩陣對圓,各派使者交言,互報將軍的姓名,認印傳話,對面來的卻是原羽林將軍,現任的陪都衛帥呂純。

呂純此來,果然便是迎接聖駕,只是他也十分謹慎,先跟嚴極明言要派使者證實了天子的身份,然後他才入營叩見。這是行軍的應有之義,嚴極奏明齊略,便即允了。呂純派來的兩名使者,一個是原來常侍天子的羽林郎,另一個正是荊佩。

荊佩自桂宮起火,出去查探訊息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一直都在猜想她的下落,此時見她出現在呂純軍中,料想她當日是探聽訊息以後,立即去洛陽請呂純西上,不禁鬆了口氣。

荊佩和那名羽林郎進來驗證了齊略的身份以後,呂純便領著羽林軍的上層將領入營叩陛。

齊略身體猶虛,但為了鼓勵軍心,還是勉力出行。數千士兵懷著勤王平亂的忠義之心前來,眼見天子現身,雖然身體瘦弱,但精神煥發,與傳聞中的重病奄奄殊不相同,都有如釋重負之感,登時齊聲歡呼:“陛下萬歲!”

兩軍會師之後,彼此實力差距甚大,且呂純駐洛陽為陪都衛帥,身份又要比嚴極和苗軌親貴,儼然便是主軍,讓以北疆軍和期門衛都有些不是滋味。呂純有意重新安排羽林郎為天子親衛,但齊略卻傳言道:“嚴極等人護駕輾轉千里,恭謹勤忠,有他們護駕,朕心甚安,不必更換。”

嚴極等人也知雜牌軍的戰鬥力參差不齊,禮節粗疏,論起護衛天子來實非所長,天子有此嘉言不過是回報他們的忠心,都十分感動。

嚴極最初宣誓效忠的時候,更多的是出於戰略目的的需要,未必是假意,但為國家效死的公心重,為天子效死的私心輕。可經過這幾天的近距離相處,看天子的為人行事,卻變成了為天子效死的私心比為國家效死的公心更重,真正的憚精竭力,為天子設想周全。一方面他奏請天子,將豫州和南州的軍士都統合到鐵三郎手下,正式歸為期門衛;另一方面自願將北疆軍調往外圍,讓羽林郎內調補北疆軍的缺。

呂純大感意外,嚴極對天子坦然直言:“臣不是自輕,以為北疆軍無力護駕,而是因為這北地沙場磨礪出來的驕兵,殺氣太重,禮儀粗疏,多不通點墨,胸中無文,出言粗鄙。常侍駕前,一怕他們無禮衝撞聖駕,二怕他們不會與朝臣周旋。而羽林郎多是士族子弟,禮儀嚴格,言語相對文雅,侍奉君王和與朝臣應對都合宜。”

齊略聞言大笑,對嚴極溫言嘉獎,大是讚賞,這才真正有了君臣相得之誼。

第六十六章 陪都

聖駕出了長安,一路無人能夠真正安心,此時得了五千羽林郎的助力,進了陪都洛陽,才真正松下繃緊的神經。

局勢變化太快,我腦子委實有些跟不上,直到荊佩來訪,將所有事件串在一起,我才算弄清了整個事變的始末。

原來齊略在確定李昭儀給自己下了毒以後,又氣又怒,顧不得太醫署沒有對症的治療辦法,就決定強行戒毒。可已經有了三年多毒史的人,突然強迫自己斷絕毒品,那反應可不是一般的強烈。毒癮上來的時候,毀物自傷也罷了,還有幾次猝然昏倒,連呼吸心跳都停了。多虧他身體底子不錯,意志強韌,才又在太醫們的救治下醒過來。

他毒癮發作瘋狂的時候,竟將皇后的靈堂毀了,連傷了十幾個內侍。為此宮裡一片惶惶,他自己深覺不妥。越姬和王楚初時為了安撫他的情緒,讓他不會太過狂躁,就哄他太后的毒已經解了,能夠主理軍政,讓他把庶務放權給尚書檯代理,好安心養病。

越姬安慰在當時是出於好心還是出於心懷謀算,不得而知。齊略相信了越姬和王楚的話,以為太后的身康復,能夠主理軍政,便真的傳詔給尚書檯,讓他們暫理庶務,自己則搬到桂宮戒毒養病。

尚書檯一開始行政,還算有條有理,但見齊略發起病來狀若瘋癲,病了一個多月毫無起色,太醫署束手無策,便都有了些異心。不過齊略積威日久,他們一開始還不敢放肆。但越謹身為皇長子和皇次子的舅公,有恃無恐,卻是膽子越來越大,竟挑唆越姬哄齊略將天子印“借”給尚書檯,給尚書檯“臨機決斷”之權。

陳全一開始是十分信任越姬的,認為齊略確實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所以最初也幫著越姬她們對齊略只報喜,不報憂。但他的信任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