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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以示清白?”

我尚未開口,嚴極已經喝道:“我妹子是由得你這無賴欺負的麼?要看她是否清白,何必讓她捋袖?我看你也一樣!”

說話他俯身綽槍,引訣一揮,槍刃掃過,一聲裂帛之聲,竟將他兩隻寬大的袖籠齊齊割破,裡面籠著的刀筆私章帛書錢袋等物全都掉了下來。石秦尚未回過神來,嚴極槍尖一挑,將那隻錢袋挑在半空,轉了個半圈示眾,喝道:“狗賊,你一個人身上哪得兩隻錢袋?”

說著震腕甩出錢袋,然後再凌空一斬,將那錢袋剖成兩半,銅錢金銀灑得滿街都是。石秦哪想得到嚴極竟敢當街動手?駭得面如土色,兩股戰戰的靠在道旁樹上,哆嗦著想說什麼,卻擠不出聲音來。

這時的民風自由,圍觀者見此情況,登時啐聲四起。嚴極冷笑兩聲,調轉馬頭,綽槍縱馬,直取石秦的牛車,嘩嘩幾響,石秦的車駕已經轅斷輪散,轟然倒地。石秦驚怒交加,尖聲大叫:“你敢……”

“按我朝律令,誣告者反坐!姑且念你我畢竟同殿為臣,小懲代罪,姑且放你一馬!”嚴極長笑一聲,俯身將我攬上馬,槍尖一指,厲聲道:“你給我聽著!我妹子雖然辭官歸鄉,但誰要敢欺她分毫,我定不饒他!”

石秦估計也是覺得為了一個疑惑弄成現在這種情況好沒來由,怔了怔,在圍觀者的啐棄聲裡匆匆揀好東西,掩面而走。

嚴極呼嘯一聲,領著他的衛隊直取霸城門,將進營區,才緩下速度,低頭問道:“妹子,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事情。”

“想什麼?”

我心中有個計劃逐漸成形,抬頭看著嚴極,微微一笑,道:“嚴大哥,這次救駕,我們贏了!”

傳國玉璽是傳位證明正朔和給諸侯下旨用的,象徵意義大過實用意義,不必用。但天子之寶卻是齊略正式詔令天下的大印,有了它,不僅可以立即將現在還零散的救駕的力量集中起來,還可以擾亂長安城的政局。

陳全明知情況有異,也恪守規矩,寧肯將玉璽投入井中免得被別人所用,也不敢自己矯詔調軍,壓制內宮的變亂,我卻沒有這種顧慮——兩枚玉璽不能露於人前,免得使人心生貪慾,但印幾份偽詔還是可以的。

嚴極不明所以,問道:“你從陳全那裡得了什麼好的情報?”

我想了想,直言道:“嚴大哥,有件事,我現在得瞞你,可不可以?”

嚴極見我說得嚴肅,微覺詫異:“為什麼要瞞我?”

“因為這件事關係太大,若是告訴你對事情沒好處。但我又不願你發現我有事瞞你,心裡不快。”

嚴極聞言哈哈大笑:“那你就瞞吧。”

兩枚玉璽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具有太強的誘惑力,即使是嚴極,我也不能對他說。我相信嚴極,但我卻不願意使得這個誘惑變成對他的品格的考驗。

第六十四章 偷天

我拿了玉璽,偽造了四份詔書,然後將玉璽裝進我的醫箱底層,密密的封好,然後在執意追隨我左右的幾名學生裡挑出兩個忠厚守信的,讓他們共同替我保管。

四份詔書都是以密詔形式釋出,影響的層面有限,倒也不怕日後亂政。一份是以嚴極為統率,組織救駕;一份是詔令鐵三郎聯絡忠於天子的中下層宮禁軍頭目,輪換值守的衛士;一份是令京兆尹將京兆府衙役派往長樂宮外戒嚴守備,長樂宮只許出不許進,除非天子持國璽往迎,任何人不得靠近,包括這些守備的京兆府衙役。還有一份,則是我為了在進宮以後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而作的,關係不大,能起什麼作用還不好說。

長安城的異變,觸覺敏感如徐恪和扮成文吏親自前來的豫州刺史苗軌都已經察覺,並且暗裡組織了各種力量準備一探內宮,嚴極拿了這份詔書,找到苗軌、謝源等人兩相合計,資源共通,宮內的局勢登時大顯明朗,當即訂了一個救駕的計劃。

越氏一黨雖然清換了宮禁軍的上層軍官,又在長安城裡籠絡了許多無賴兒擴充禁軍衛士,但真正知道他們所謀的親信畢竟在少數,中層的軍官只當宮禁的變化還是正常的政權更迭所產生的動盪,順勢而行,談不上對他們有多忠心。鐵三郎拿著偽詔過去,這些中級軍官便又糊里糊塗的依令換防。

至於第三份偽詔,是我怕未央宮救駕的事一鬧翻開來,越氏一黨走投無路,狗急跳牆,會強攻長樂宮挾持太后。雖然京兆尹也不是那麼可靠,但嚴極這三百鐵騎連上南州、豫州押送貢品的兩百壯士總共才五百能戰之士,要救齊略,就救不得太后,只能撞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