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
嚴極罵住了鐵三郎,這才沉著臉問:“妹子,論理說你雖然矯詔調兵,但到底有大功於陛下,怎能將你貶為宮奴?”
“我這是受池魚之災了。”我既心灰又無奈,沉吟道:“嚴大哥,陛下經歷大變,正在氣頭上,行事有偏頗之處,一時不好開脫。我料等長安和楚國的事情辦好,針對這次政變必有一次大赦,到時我自然能出來,一時之間,倒不用你們現在急著替我求情。”
鐵三郎大為不解:“為什麼我們不能現在替你求情?難不成還真能讓你入宮為奴?”
“陛下重掌權柄不久,政權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如果你們現在替我求情,怕會讓他生出受人挾制的感覺,於你們以後的前程不利。”
我笑了笑,嘆道:“我本就是宮婢出身,起起落落,再貶一次也不算什麼事。”
嚴極皺眉想了一想,定下主意:“以妹子的名聲就算真的貶為宮奴,多半還是發落到太醫署去做事,料想不會有人敢為難。長安的變亂最多三五個月就能平定,陛下到時估計也消氣了,我們再想法求情,讓妹子重新為官。”
“當官我是不想了,我就想早點想辦法脫籍出宮。”
我本來以為自己會被貶去太醫署幹侍藥宮婢的老行當,不料內監傳令過來,卻是直接將我領進卻非殿。
齊略正倚著背靠半眯著眼在看一卷奏疏,見我進來,眼光動了動,身體卻沒動,也不出聲。領我進來的內監也不說話,躬身站在一旁,靜候他發令。
等了好一陣,他才放下奏疏,轉過臉來看了我一眼,淡道:“昨日有人在朕的膳食裡下毒行刺……”
我聞言一驚,抬頭見他的神色自若,這才放下心來。他頓了頓,續道:“幸有新晉太醫韋互在側認出毒物,才免一禍。韋互自承他辨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