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長安出來的,自然識得其中之物的價值,不禁咋舌:好大方的手筆!
可也正是因為他們對白象王后的病情的看重,讓我意識到她絕對有能力將巫教打壓到殘廢。相對於國家的侵略力來說,文化的腐蝕更可怕。這個人,不能不治。
主意既定,這事自然不能順他們的意。三位祭司裡,不能說話的阿烏急得比手劃腳,彝彝不動聲色,阿曼眼裡卻是狠意一閃。
宴會還在繼續,與宴的人卻都已經失了興致,我正措詞告別,堂外卻突然走進一個人來,那人一面走一面帶笑賠禮:“抱歉抱歉,被瑣事耽擱了一下,我來遲了。”
這人說的卻是漢話,定睛一看,那人卻是在王庭宴會上有過照面的熟人,教壇的第四祭司阿詩瑪。阿詩瑪顯然對漢家的禮節比較熟悉,一進來就先見了禮,然後再酹酒勸飲。
“雲郎中,這是我們這裡特有的芝衣酒,長安可喝不到,你覺得味道怎麼樣?”
“很好。”我抿了口酒,覺得阿詩瑪的聲音兼有男子的醇厚和女子的和悅,聽在耳裡十分受用,聽了還想再聽,告辭的念頭竟是不知不覺的消失了,而且覺得與他交談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心裡一動,轉頭看了荊佩等人一眼,卻他們對我和阿詩瑪的談話並不在意,注意力都在堂下異國風情的歌舞中。
阿詩瑪見我轉頭去看別人,便呵呵一笑,頗有自豪之意:“雲郎中,我南滇國小民窮,什麼都不如上國,只這歌舞曲藝,卻有與上國不同的風韻。”
“南滇人人能歌,人人能舞,孔雀舞豔絕天下,這盛名我是知道的。”我晃晃酒杯,對羌良人一笑:“據說貴教喝酒是不用酒杯的,都是眾人圍著酒罈用蘆葦杆從缸裡吸酒。辦這個完全漢式的宴會,你可辛苦了吧?”
羌良人微有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