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十分配合挾持者,當人質當得安穩的羌良人,慢慢的說:“阿依瓦,你用毒用得好,又能一嘯役使大象,蠱術也精深得緊。我只不明白,你和你師父既然有這麼強的毒術和蠱術在身,為什麼在教壇內卻甘願被人當成擺設?”
一句話說完,我也不理她的回答,自去給只做了臨時急救的一人一象用藥。
高蔓對那大象十分好奇,跟在我身邊進出張羅,一面好奇的問:“雲姑,這神蛇咒著實詭異得很,你真能治?”
“能治好的話自然好,不能治好,也多一份經驗。”這是件極有風險的事,但風險與收益成正比,如能借此機會一舉打破巫教神蛇咒牢不可破的神話,這條食人蟒給巫教信眾帶去的神威可就去了大半。
“萬一這神蛇咒真的會過給別人,可怎麼辦?”
“延惠。”他已經加冠起了字,不能再向以前一樣直呼其名,只能稱呼表字:“你記得我以前教你的防巫之術嗎?意志一定要堅定,巫術沒有‘萬一’這種說法,它只是一種心理暗示,你相信自己不會中,就不會中。”
高蔓撇撇嘴,咕噥道:“自欺欺人。”
這可不是自欺欺人一句話就說得清的,我搖頭嘆氣:“延惠,你還小,有些事我跟你說了也不明白。”
高蔓瞪眼,高挺的鼻樑上擠出幾道皺紋來,活似只小老虎正張牙舞爪,再次宣告:“我不小了!我都加冠了!”
我忍笑修正錯誤,狗腿的點頭:“是,高小爺。”
高蔓想笑,又想發怒,臉色無比奇詭,悻悻的道:“你就會欺負我。”
“哈……”我忍不住開懷大笑,看到高蔓的表情,我老覺得自己一下子年輕了許多歲,那少年時期作惡作劇的歡樂全都浮現出來,一夜驚變積在心裡的壓力都洩了出去。心裡突然覺得,在我幾近靈魂麻木的時候,有高蔓在身邊實在是件幸事。
我一面給大象換上自制的消炎藥,一面道:“我還是給你講個故事吧。遙遠的西方,有人做了個試驗。他在犯面前燒紅烙鐵,告知將對其施以烙刑,在犯人因此而深覺恐懼的時候將他的眼睛厚厚的蒙上,然後……”
“然後怎麼樣?”
我為他的捧哏噗哧一笑,心想:這小子如果不出在公侯之家,當個說書搭話的人也一定行。
“然後拷打者將烙鐵烙在豬肉上面,告訴他已經用刑了。這場拷打併沒有烙燒犯人,可犯人聽到烙豬肉的聲音,聞到烤焦的味道,聽到拷打者的提示,卻痛苦萬分,反應與受烙一般無二,且在提示的受刑處出現了烙傷。”
“有這種事?”
我點頭肯定,給大象乾燥的耳後灑水降溫:“你看,在這個案例裡,試驗者給被試驗者做看燒紅的烙鐵,告知對方將遇的遭遇,就是心理暗示;而被實驗者因為心理暗示,而致使自己身受烙傷,就是他自身精神的力量。所謂的巫蠱,與這案例相似。”
我細想南滇的巫術,嘆了口氣,認真的對高蔓說:“延惠,整個使隊就你性子最是輕浮不穩,連我兩個侄兒都不如,最容易為人所趁,你一定要記得對巫術多加防範。”
中午的時候,王宮派人來接我去給白象王后治病。
如今白象王后的寢宮比起以前來可大不相同,原本這裡只有侍女,現在卻裡裡外外足有五十多名固定站崗的衛士,巡邏隊更是以平均每刻一次的頻率穿梭。
我仔細打量,發現無論宮裡的侍女、衛士還是擺設都與我以前來的時候完全不同,顯然經歷了大規模的清換。
刀那明親自將我迎到他老祖母病床前,看著我給病人薰香推拿針炙:“雲郎中,我祖母想要完全康復,得用多長時間?”
“快得半年,慢則一年兩年。”我診病已畢,退出王太后寢宮,悠然問道:“四王子,當初我們的約定裡,我除了替令祖母治病以外,也要替令尊治病。可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給令尊請脈的機會。你不會到時藉口我沒有完成任務,而不履行約定吧?”
刀那明臉色大變,難看已極,好一會兒才擠出一絲笑來,連聲道:“不會,不會……我父王無法脫身治病,這是我的過錯,跟雲郎中沒有關係。就算父王的病雲郎中找不到機會治,我也一定會履行約定的。”
刀那明最初跟我的兩個合作條件,一是我治好他父親被王后控制的病;二是治他的祖母。現在他突然放棄了第一個條件,由不得我心生懷疑:他有這麼好說話?
我左思右想,心裡有個念頭,不能確實,索性去找周平,隱瞞了我跟刀那明的立約的起源,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