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白去找了虛神？她要去神臺？”

神界浩瀚，兔幾的感知力沒那麼強，也不知是哪裡的神臺出了事，他只知道他回到虛神宮時，虛神和小白都已經不見了，他只看到了地上的血跡和一截斷指。

“就是這個。”

兔幾拿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的開啟，裡面放著他撿到的那截血淋淋的斷指。

黎天看到那截斷指，只覺全身都沒了力氣，腳下踉蹌著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斷指上的那枚神誓指環還在，雖然已經失去了全部力量，變成一個平平無奇的指環，但他怎會認不出這是小白的手指。

景佑和阿珠阿粒等人也聞訊而來，聽到兔幾的話皆是大驚。

“究竟是誰如此殘忍，竟然切下了天后娘娘的手指。”阿粒驚怒，同時還心中隱隱作痛：這斷指看起來就好疼啊。

“別慌，這是利器切斷的，只要處理及時，還是有可能將斷指重新接續上的。”景佑下意識的從醫者角度給出判斷，順便問了一句白玲瓏人呢。

他話音剛落就見黎天嗖的一下飛出去，身影沖天而起，轉眼間就消失在天邊了。

他去的並不是兔幾口中所說的水鏡神臺，而是真正出事的金雷神臺。

被天雷餘波波及，金雷臺營地已經大變了模樣，幾乎半個營地都被天雷的力量夷為平地了，這裡計程車兵也大半負傷。僅有的幾個清醒著的守兵，腦袋也是懵懵的，還沒有從九十九道天雷狂轟亂炸的災難中回過神來。

黎天沒法從他們口中問出情報，便直奔金雷臺。

遠遠望去，恢弘壯觀的金雷臺已經被天雷劈成焦黑，尤其是臺頂毀損最為嚴重，可見這裡是落雷集中點……不，應該說九十九道天雷都劈在了金雷臺上。

他在金雷臺上看了一眼，這裡什麼都沒有，便立刻在周圍尋找。

“小白！你在這裡對不對！我知道你在，你快出來——！”

他大聲吼著，很快察覺身後有異動，驚喜的轉頭一看，入眼的卻不是他想見的人，而是虛神。

“天尊大人，您來晚了，天后娘娘已經在天雷下灰飛煙滅了。”

“什麼？你再說一次！”黎天一把捏住虛神的衣襟，雙目瞪得滾圓，眼神極為可怕。

“我說，天后娘娘自己走上了金雷臺，然後被天雷劈死了。”虛神如實回答道。

她離得最近，看得也是最清楚，那是真正的滅魂天雷，即便是上神在那等天雷下也要身死魂消，更何況是一個剛入神階的小神使。

虛神親眼看到白玲瓏被天雷劈成齏粉，魂魄被消滅得乾乾淨淨，已經不留存在這世間一絲一毫了。

“為什麼，你騙我，你騙我——！”黎天衝著虛神怒吼道。

“天后說，她欠你一世，已經還了你一世，她不再欠你什麼了。她想離開，但是死去過一次的她已經明白自己即便是死也無法逃開你，你無論怎樣都會將她復活，所以她想出了一種徹底逃開你、逃開神界的法子。”

就是徹底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