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視？”

“嗯嗯，靈視是氣息的一種衍生運用法，不依靠雙眼，但需要精神力感知非常強大而且敏銳的人才有可能掌控。”

“聽起來很難，我學得會嗎。”

“唔……我對你有信心！”

她興奮起來，開始細細為他講述氣息的運用和精神力的探索法門，順便也提到了自己掌握靈視的經歷。

她以前也曾誤傷過雙眼，誤打誤撞的摸索出了靈視的法門，當然了，她立刻教給了小黑。

但小黑對這個法門領悟不高，經過鬼術的鍛鍊，也要完全摒棄視覺的干擾之後才能勉強使用，而她就可以同時兼顧肉眼與靈視，自由切換。

後來她也教過其他人，但沒有人能再學會。

所以她猜測想要靈視不光是要精神力高超，還必須要有失明的體悟，恰好慕真就符合這兩個條件。

“可惜靈視的畫面單調乏味，而且氣息相近的物體之間很不容易區分，也容易被其他能量物所遮蔽……”

她還在絮絮叨叨說著，一遍還沒說完呢，慕真已經笑著牽住她的手。

她愣了一下，慢半拍才反應過來：“真真，你已經學會了？”

“比我想的要容易一些，但若要長時間維持，似乎會很費力。”

“那是因為你剛剛元氣大傷啊。”

不過呢，由於靈視可以看見一切的氣物，有時候一不小心還會看見阿飄，只希望他到時不要嚇到才好。

“聽起來很有意思。”一聽說能見鬼，他反而很期待，說著就要起身的樣子。

“哎，你別亂動啊。靈視也就能讓你看個人影什麼的，但是地面門窗什麼的很難分辨出來，路況不好的時候會摔得很慘。”

所以她現在很耐摔。

“是嗎？其實我倒覺得，靈視比公主說的要厲害許多。”他沉吟著笑了。

“怎麼說？”

“如公主所說，萬物皆有氣，活物有，死物也有，不動的物有，流動的物應當也有。如此說來，自然的風不也是一種流動的氣嗎，只要能掌握風的流動，稍加記憶，就能分辨出地面的材質與細微的坑窪。”

“哇塞……”白玲瓏聽得目瞪口呆。

乍一接觸就能將靈視領悟得如此透徹，當真是不得了。

實話說，她只擅長在靈視和肉眼之間的切換，對靈視的使用是瞭然於胸了，但也僅限於夠用就行，從未細細鑽研過。

聽他一席話，她頓時茅塞頓開，若是能將精神力細控到這麼微妙的地步，那麼與肉眼也就沒什麼區別了吧。

“這麼說來，我們是各有收穫了？”他謙遜的笑了起來。

“豈止啊，是我沾了你的福氣才對。”

天才就是天才，她剛講解了一遍，慕真就已經觸類旁通，順便將能力昇華了不止一級，還反過來點醒她。

有這麼聰明的學生，誰要是當了他的老師，肯定樂歪了嘴。

“不過難怪你會覺得費力，要如此精細的感知氣，短時間還湊合，時間長了肯定堅持不住。”

她也嘗試了一下，這種入微感應相當於在腦海中瞬間建立起高精度現實模型，再加上隨著場景變化而移動，幾十秒的功夫就會讓精神疲憊。

連她都如此，尋常人就更是做不來了。

“不知有沒有改良的方法？”他問。

“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