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瓏終於想起來了，是初霖！

在天師團中最照顧她的初霖姐姐！

“初霖姐姐！你的傷好了？！太好了！”小白開心極了。

記得她離開帝都的時候，初霖受了重傷奄奄一息，後來景佑也沒再去為初霖診治，所以她一直不知道初霖的情況。

如今再見初霖，她已然痊癒，還換回女裝裝束，多了幾分女人味兒，實在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

不過初霖臉上卻沒什麼重逢的喜悅，冷冷淡淡的。

“小白，你本是我天師團中人，為何要與黎王一黨同流合汙，背叛國師，背叛陛下。”初霖高聲質問。

“初霖……姐姐？”小白驚疑的瞪大眼睛。

不對勁，初霖很不對勁。

還有她身上的氣息，那分明是……但怎麼會這樣！

不，肯定是看錯了，看錯了。

小白強迫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回答道：“初霖姐姐，我沒有背叛國師。國師憂國憂民，而我所做的事也是為了神威百姓。”

初霖冷笑道：“呵，荒唐！且不論國師，小白，你身為長耀公主，卻插手他國內政之事，還口口聲聲是為了我神威百姓，你可知傳了出去，周邊鄰國會如何看待我神威！即便你們成事，你教唆黎王之舉已成定局，他會被天下人認作長耀扶持來的傀儡皇帝，這樣一個人又如何能坐穩帝位。”

小白張了張口，一時竟答不出。

初霖的氣場太強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強勢的初霖，而她所說的話更是小白從未想過的。

其實不是沒有想到，只是她從未在意。可對於神威的百姓而言，神威的榮光並不僅僅是血脈的正統。

“小白，你不適合插手這件事，以你的身份也根本沒必要捲進這趟渾水中。”初霖一句話蓋棺定論。

這是他們神威的事，連神威人都不是的白玲瓏當然沒有資格攙和。

她最適合冷眼旁觀，待戰爭結束之時再出來像個神棍似的搖頭晃腦，感慨幾句“如我所料”便是。

這麼辛苦的為他人做嫁衣，何必呢。

說話之間，小白已經奮力的游到了岸邊，爬上溼滑的石岸，順了順氣，這才笑道：“初霖姐姐，如果是國師想當皇帝，你願意幫他嗎。”

“國師大人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初霖眼都不眨的否定道。

“確實。不過如果是真正的初霖姐姐，我想她會說‘願意’。”

小白扶著石壁站起，手裡緊緊抓著永生靈杖，眯眼看向對面的初霖。

“你說我不是初霖，那誰是。”初霖傲然挺胸，自信爆棚，揮手拔出腰間的長劍。

“你是初霖，但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初霖。如今的你已經沒有自我，沒有感情，你甚至不再用憧憬的神態稱呼‘仙尊’，而只是用冰冷的語氣叫他國師。”小白眼神黯然。

以前的初霖雖然穿著男裝，但每每提起“仙尊”這兩個字時都能感覺到她眼神中的絲絲柔情，充滿了女人味。

可現在她換回了女裝，梳起了雲鬢，明明更漂亮了，整個人卻冷得像沒有血肉的骨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