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場雨一下,楊氏就歡愉地開始讓人準備去接沈汶回府了。旱災已經過去了!
可惜她高興得太早了,這場雨後停了兩天,就是連續的大雨,上天像是攢夠了四年的雨,一氣兒下了個痛快。道路泥濘,人們行走艱難,接沈汶的事只好耽誤下來了。
不僅是京城,其他地域也開始降雨。由於長年乾旱,地表草木皆枯,無法護住土壤,許多地方傳來滑坡山崩之類的訊息。可百姓還是舒了口氣,畢竟旱災過去了。有了雨水,地上怎麼也得長些東西吧?比光禿禿的要好。
誰想到,大雨小雨下了整整一個多月,漸漸變成連綿秋雨,沒完沒了。
楊氏急得每天往天上看,就想等著個晴朗的天好去接沈汶。她怕雨天回來,馬車會出事。等來等去就入了冬,冷得��恕Q釷先萌爍�蜚氪�牛�堤燁緶泛鎂突嶠鈾��盟�帳昂昧說茸擰�
太子自從祭天后就落下了毛病,每次上朝時,如果有人看了他一眼,他就覺得那個人在鄙視他。如果有人在他走過時竊竊私語,他就心中怒火驟生,覺得那些人在嘲笑他,說他一罪己,上天就下雨了……
到了朝堂上,他一句話也不主動說了,只天天低頭站在皇帝下面,問到他頭上時才會簡單地答上一兩句,簡直成了三皇子。下朝後,他鬱郁地回到東宮,宮殿裡靜靜的,沒有了眾多的女子,只有一個說話都不大聲的太子妃。
到了與太子妃見面的日子,太子走入寢宮,只覺得經歷了一天緊張的自己又走入了另一個戰場。太子妃窄小的臉龐化了精細的妝,掩去了她面板上的細紋和眼下的浮腫。她看著太子時,小巧嘴角邊掛著一絲陰陽怪氣的譏諷,走過來行禮道:“殿下辛苦了。”
辛苦?!的確是辛苦!這麼與人爭鬥,這麼苦苦堅持……還要面對你!
太子妃見太子陰沉的臉色,笑容明顯了些,也不管太子沒有回禮,起身說道:“來人,伺候殿下歇息。”
你讓本宮歇息?偃旗息鼓?這樣你就可以看笑話了吧?看著本宮敗落……
太子坐下,看著太子妃說道:“愛妃今日濃妝豔抹,看來是有喜事了?可是懷了身孕?”
太子妃臉色一滯,可還是保持了淡淡的笑意,說道:“有太子這樣專心致志地關愛臣妾,喜事不是早晚的?”那又如何?你不還得總來?
太子冷冷一曬,說道:“愛妃之下顎愈加尖瘦,人說如此之相必難有子,愛妃所見之郎中可有相應對策?”自己不行還有什麼辦法?
太子妃也冷笑了:“太子殿下真是有心,郎中說只要臣妾好好保養心情舒暢,有子也非難事。”你得讓我順心才成。
太子哼了一聲說:“以往後宮幾月就有一人懷孕,倒是沒人點醒本宮要讓誰高興才成。”
太子妃真的微笑了:“可惜那些人福緣淺薄,到底沒有給太子留下一兒半女……”
福源淺薄?太子似乎看到了一個笑容和善的面容,他猛地站起身,到了太子妃面前,獰笑著說:“那讓本宮好好看看太子妃這個福緣深厚的人的本事吧……”
當著一眾太監宮女的面,太子一下就將太子妃的衣服扯開,露出了肩頭,屋子裡眾人急忙迴避,紛紛從門口出去。太子揚手一個耳光把太子妃打在了地上,可還是笑著說:“太子妃怎麼坐都坐不穩了?這個位子你不是特別喜歡嗎?”
太子妃忍住眼淚,依然聲音平穩地說:“殿下玩笑了,臣妾可不像殿下那麼愛著那個位子,雖然軟得像灘泥,可還是得靠著別人的輔助,死扒在上面……”
太子一邊撕開太子妃的衣服,一邊扯了太子妃的頭髮往床上拖去,嘴裡說:“愛妃真的知道如何助興,知道本宮喜歡馴服烈性的,就這麼討好本宮的口味……”
跑到殿外的人們並沒有聽到太子妃的哭聲,只是偶爾幾句刻薄的話,不久太子衣衫有些凌亂地出來,大聲地呸了一下說:“不能下蛋的母雞,乾巴巴的,真是沒味兒!”被太監們擁著走了,其他人才敢進去收拾。
太子妃已經沒有了任何羞恥感,死屍一樣閉著眼睛任自己丫鬟宮女幫著她清洗,可她緊閉著的嘴唇洩露了咬實了的牙關。
這麼折騰過一陣,東宮更加安靜了,死寂如無人之地。
大家誰也不敢弄出聲響,唯恐被作為撒氣的靶子。因為誰都看得出來,早晚有一天,這兩個人會有一方殺了另一方。如果太子妃哪天真的有了孩子,大概會下手殺了太子。而太子一登基,第一個要除去的,就是太子妃吧?可現在誰也不知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