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沒有這項技術,也根本不敢向朝廷要,以免惹起皇帝的猜忌。
季文昭很隨意地說:“哦,這些是射距很長的弩。”
鎮北侯瞪大眼睛看季文昭,季文昭笑著說:“是沈督事監辦的,我只是從沈督事那裡接了手……”
鎮北侯忿然低聲道:“不可能!他都不知道怎麼造!”
季文昭攤開手說:“好好,是我給的圖紙!”
鎮北侯死瞪著季文昭,季文昭遙望天際:“我曾演繹了一卦,算出今年北戎犯境,我軍若無精良武器,恐難倖存。所以我遍閱古書……哦,我跟你說我娶了我恩師嚴老官人的孫女的事了吧?我恩師家世代藏書,有百萬之冊,讓我終於得此床弩之圖……”對不起了,沈二小姐!
鎮北侯咬牙:“你為何早不告訴我?!這要是讓皇上……”
季文昭很嚴肅地低頭看鎮北侯:“這就是我沒有告知侯爺的原因,我若是說了,侯爺可是會信我?還是會更加顧忌皇上的反應?”
鎮北侯生悶氣:“可是沈督事……聽了你的話?”
季文昭理所當然地說:“因為他身邊那個嚴軍師,是他的……大舅子!也是我恩師的孫……子!與我……相識很久……”
鎮北侯心中煩亂,不再多說什麼,加快腳步,去看看沈毅是不是把沈堅接回來了。
城中的街道上全是馬匹和從馬上下來一個勁兒喊累的兵士們。
有人當場躺在了街上,大聲說:“我要睡覺!多少夜了!”有人已經臥在路邊睡著了。
一個人大聲喊著:“來人!醫護!把這些人抬到屋裡去睡!得了傷寒我可不管治……”
鎮北侯在兵馬裡巡視,終於看到了牽著馬的沈堅,他旁邊一箇中年人拉著個人哭著說:“兒啊!你真回來了!”
那人是個背影,鎮北侯不及細看,如果不是因為周圍全是沈家軍的兵士們,鎮北侯也想這麼拉著沈堅哭一場,他走過去,很嚴肅地問沈堅:“沈督事,你傷在哪裡了?!”上上下打量沈堅。
沈堅忙行禮說:“侯爺!東北路北戎已退……”
鎮北侯打斷:“快說!傷到哪兒了?”
沈堅只好說:“……腳後跟……碰了一下……”
鎮北侯緩緩地出了一口氣,說道:“隨我去中軍!”黑著臉徑直走了。
沈堅有些忐忑了,旁邊揹著他們的嚴氏這才轉身小聲說:“你真笨!該說受了重傷才是!”
嚴二官人看到從城門衝進來的騎士們,心中升起了無限希望,等見到嚴氏從馬上下來,嚴二官人正式哭了。他忙跑過去拉了嚴氏的手……現在,聽到嚴氏這麼說,嚴二官人氣得揚手:“你這個不孝的!”可是手終於沒落下來,沈堅對嚴氏說:“你跟你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後面有忙的!”
嚴氏點頭,沈堅對嚴二官人深行一禮,說道:“多謝岳父大人!”把這麼好的女兒給了我。
嚴二官人深嘆:“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嚴氏嘿嘿笑起來,挽了嚴二官人的胳膊說:“走吧,爹,快回去見娘。”
沈堅見父女兩個走遠了,想到自己父親不善的表情,決定先找到沈毅,再一起回中軍。
嚴二夫人也是一夜未眠,她習慣了嚴二官人在身邊,夫君不在,就怎麼也無法安心。
凌晨之時,突然之間,遠遠聽見城上號角,接著城中一片人聲,沿街有人敲著梆子,要大家有事的快去上崗,無事的趕快回家,說北戎大軍到了城外!
季嚴氏起身,匆忙梳洗,到嚴二夫人的屋子裡,見嚴二夫人滿臉的淚,痴痴地看著窗外。
街上又一陣梆子:“城門關了!城門關了!無故不得出城!”
季嚴氏也含淚了:城關了,嚴氏要是被關在了城外,就幾乎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嚴二夫人哽咽著說:“你去代我……一天,我站不起來了……”
季嚴氏哭了:“還……還沒到……最後的時候……也許……她逃往別處去了呢?”
嚴二夫人像是抓住了稻草,點頭道:“是!她最是機靈,你知道的,她淨說些許多男子都不如她之類的瘋話……”
季嚴氏使勁點頭:“許多男子……的確不如她……”
嚴二夫人摘下了頭上的玉簪,交給季嚴氏說:“咱們出來,沒帶什麼值錢的,你拿著這個給季大侄子,讓他想法把這個院子買下來,我得在這裡等著她,就是我死了,也把我埋在這兒,她說會回來的……”
季嚴氏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