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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十二歲。老子那時連婚事都沒影兒,誰知道孩子在哪裡?成親後,我將此事與夫人說了,她就一意要按著那個道士的話去做。”

宋遙感慨地點頭:“對呀!若能是當成女兒養大,日後出事,就是他們按戶籍人頭抄殺,他也能以女裝逃出啊!”

張允錚憤怒地說:“我不想被當女的養,也不想逃!”

平遠侯斥道:“也沒真的當女兒養,不就把你關到園子裡不讓你出來見人嗎?還給你找師傅教了武藝……”

張允錚叫:“我不想被關著!”

平遠侯明顯氣短了:“你十歲後不就能夜裡出府了嗎?我們還準你去看燈……”

張允錚繼續抱怨:“一年才一次!我哥就能跟著他的朋友們說說笑笑……”

宋遙忙勸:“好啦好啦,現在不就好了?你頂著個堂弟的名字,能出來了,還能交朋友。”哪裡有朋友?張允錚馬上想起了沈汶,那個討厭鬼也不是朋友,頂多算是個吵架的人。

平遠侯對哥兒倆個揮手說:“你們日後要聽宋夫子的,別揹著我們折騰!”

張允銘張允錚都應了,雙雙行禮告辭,平遠侯讓他們去向李氏請安,見他們出去了,才對宋遙說:“我們的人這麼多年都懈怠了,該開始整編隊伍了。”

宋遙也點頭:“是,二十年了,許多兵士已過壯年,現在大概要招募他們的兒輩了。拉起這草莽之師,倒是個開始練兵演習的機會。”

雖然說是讓張允銘去幹,可人選卻是要平遠侯和宋遙來決定,兩個人開始談論誰去買船或者造船,誰去找藏兵的山區,誰去採買馬匹等等。

張允錚和張允銘走出書房,都放了心。

張允錚小聲說:“我原來還怕爹想主掌大局呢。”看這意思,平遠侯是會聽從沈汶的安排了。

張允銘也悄聲回答:“我原來也以為爹一相信,就要動手推翻太子。可實際上,不管我們怎麼說,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爹大概覺得聽風就是雨,真的去謀害對方,非丈夫所為。”

張允錚現在理解了當初沈汶為何阻止自己先下手為強,感到那時的自己是多麼幼稚,完全沒有成熟和擔當。他稍微有些羞愧之後,就決定日後見到沈汶要接著欺負她,給自己掙回面子。

張允銘再次感慨道:“像小胖鴨那樣毫無耿介地算計別人給別人下套的人,這世上並不多。”

張允錚知道那是因為那些慘事對於沈汶而言是真的發生了,不是一個可信可不信的預言,不由得為沈汶辯護道:“什麼叫算計下套?是自衛好不好?宋夫子不是說了?有她在那裡籌劃,那個預言才不會成真。不然,那些事情就會發生了。”

張允銘皺眉:“宋夫子那麼說了嗎?”

張允錚信誓旦旦地說:“他就是那麼說了,你平常不愛記筆記,所以不用心。”

張允銘冷冷地看張允錚,張允錚問:“宋夫子是你的啟蒙夫子?他人怎麼樣?”

張允銘翻了下眼睛說:“他生於大家,是個庶子,小的時候也被強迫著好好背了四書五經什麼,可他就是不喜歡習文,十來歲因為這事,差點被父親打死,他母親悄悄送他出了家門。爹在路上撿了他,他就一直跟著爹,還算是爹的軍師呢。”

張允錚不滿:“我怎麼就沒有個啟蒙夫子?”

張允銘笑:“你還抱怨?爹給你找的江湖上文武雙全的逍遙公來教你,是你把他打跑了。”

張允錚切聲說:“什麼我把他打跑了?藉口而已。他說他都在這裡十年了,快憋死了。那最後的一年,他天天抱怨,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就是挑著我打他!”

張允銘感嘆:“你這麼壞的脾氣,真對得起那個滿肚子詭計的小胖鴨了,我就喜歡看你和她吵架,老天是公平的。”

張允錚對張允銘揮拳道:“你想打架?!”

張允銘說:“來呀來呀!”

兩個人一路拳來腳去地到了李氏辦事的廳門前,才停了手,整頓下衣衫,先後進門,對著李氏齊聲問候:“母親好!”

李氏難得見到兩個人和睦而來,放下手中厚厚的賬本,笑著說:“快過來,我的兒呀,今天可好?吃的如何?累著沒有?”

她對張允錚格外關注,拉了張允錚坐到自己身邊,笑著看張允錚,眼睛裡又淚汪汪的——她總覺的對不起這個兒子。

張允錚不好意思,繃著臉,身子僵硬——我都多大了?還這麼對我?

張允銘湊到李氏另一邊:“娘,我們今天還去了孃的歡飲閣,那裡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