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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姐姐!”

蘇婉娘不依不饒地說:“也賺了五公主和三皇子他們!”

沈汶只好點頭:“當然當然!我們只賺不賠還不行?”

蘇婉娘捂胸嘆氣:“行了。你比我弟弟都讓我操心哪!我弟弟至少不幹這些讓我睡不了覺的事。”

沈汶忙說:“我娘不讓我出府,你就常帶他進來,說讓他來陪我玩玩,我想教他識字,過過當先生的癮。”

蘇婉孃的弟弟六歲了,該啟蒙了。可是蘇婉孃的母親還在病中,也無法請先生,更不能把他送到別處去。蘇婉娘知道這是沈汶又在幫助自己,覺得沈汶在自己這裡也是做了虧本的買賣,可擔心觸了黴頭,就沒再說什麼,開始為沈汶打點夜裡去萬花樓的行裝。?

☆、偷看

? 沈汶對萬花樓已經熟悉得像在自己府中一樣了,她天一黑就出了侯府,到萬花樓時,裡面處處華燈,沈汶找到了前院歌舞臺附近的一棵大樹,隱身其間。

從樹冠處看去,最大的廳中擺滿桌椅,前面廳門都卸去了,座位都正對著一片青石鋪成的檯面。檯面延伸到廳前的水池裡,如浮橋般平在水面上,水上浮著各色彩燈,給石臺新增了夢幻般的背景。

大廳外還有管絃琵琶正在演奏中,水池兩邊有長長的迴廊,綴了長長的紗綢,裡面也有燈火,可以隱約看到長廊裡閃動的窈窕身影,那是正在為上臺做準備的舞娘們。

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也有零星幾個女子陪伴客人,但更多的是丫鬟們來來往往地遞茶送水,伺候紙墨。

沈汶知道這種場合以附庸風雅為主,講究的是隨性賦個詩填個詞,命人擊板吟唱,惹人喝彩為上,招妓猥褻就落了下乘。

沈汶在樹上極目將裡面的人好好看了一遍,沒看見三皇子,心裡反而鬆弛下來:現在不用費心思遞信了,也許就該像蘇婉娘說的,以後再找機會。她準備在此看一兩支歌舞就回府。

管絃器樂之聲漸漸加強了,預示舞蹈就要開始了。人們紛紛停了談論,正等待間,沈汶見三個人沿著燈火照亮的小徑向這邊院子走過來,其中一個少年正是三皇子。

三皇子穿了淡綠色的便裝,遠看著繡得花裡胡哨的,活脫一個紈絝子弟的樣子。他旁邊走著的兩個人,一個三十多歲,麵皮白淨,應是個太監,另一個看來比三皇子年紀稍大些,從穿著看,像是個權貴子弟。

沈汶閉眼看這兩個人,身體裡血脈充沛,肌肉發達,都該是習武之人。尤其那個太監,經絡清晰如畫,說明氣血極為通達。她不能貿然下去接近三皇子,這兩個人肯定會阻擋她,而她現在還不能露出身份。

他們越走越近,沈汶手拿著蘇婉娘寫的便條,越來越愁:如果三皇子到了大廳,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她就更沒有了機會,難道還要等著三皇子再離開?

忽然,沈汶一愣:自己鑽進牛角尖了?為何一定要不讓別人知道三皇子接到了這個紙條?如果他身邊的人是他的心腹,自然會幫助他。如果他身邊的人是別人的人,還能把這個訊息散佈出去,讓大皇子不好馬上下手。如果是大皇子的心腹,這個紙條還可以讓大皇子以為自己身邊有人走漏了訊息,何樂而不為?

想到此處,沈汶輕折下一小截樹枝,穿過了折成方塊的紙條,衝著走過來的三人投了出去。樹枝太輕,沈汶只好用自己的意識力加強了投擲的頻率,讓它飛得遠些。

那個太監樣的中年人物首先向這邊看來,接著那個青年人也抬頭看,紙塊輕飄飄地落在了他們幾步外。中年人手起到胸間,沈汶轉身幾個跳躍從樹的另一面跳了出來,又藉著屋脊和牆壁一氣跑出好遠。聽著後面沒聲音才回頭遙遙看。

那個中年人守在了三皇子身邊,青年人來回走了幾步,看了周圍,才從地上撿起了樹枝,摘下紙塊遞給了三皇子。

三皇子開啟一看,馬上就要轉身往外走,被青年人一把拉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拉著他繼續往歌舞臺方向走去。中年人周圍看了看,走開幾步,離了燈火照亮的小徑,隱身在了黑暗裡。

沈汶不敢多看了,轉身忙往外面疾奔。她將近八歲,人矮腿短,靠的是步履快捷。疾跑到了圍牆處,正好看到一個黑影從不遠處一段牆頭上冒出來。

沈汶不知道這是來攔她的或者跟她沒關係,這時也沒有區別了,因為她聽見了身後迅速接近的聲響。沈汶提了一口氣,猛地竄上了牆頭,耳聽得那邊牆頭一聲:“咦……”她無暇扭臉,風一樣飄下了萬花樓的圍牆,閃進了錯綜的民巷小街,在暗影裡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