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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最得力的羽翼,可如果想阻止季文昭,她就得藉助幫手,而最合適的就是蘇婉娘。救出蘇婉娘,就驚動了對方……

沈汶糾結了許久,最後想到,前世此時,大皇子得了季文昭,後面兩年乾的都是勵精圖治的事。沒記得有什麼針對侯府的事。現在季文昭並沒有投靠太子,該是對方一大損失,算是減緩了對方的力量。下面只能盡力破壞對方的勢力,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讓對方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很快整治侯府。

沈汶猜得一點也不錯。大皇子得到沈毅等與三皇子出遊半月這個訊息時,半日陰著臉不怎麼說話。周圍的幕僚用各種方式旁敲側擊地開導他都無濟於事。這日下午,大皇子派人給皇后遞了信,要求參見母后。皇后馬上讓人請大皇子前來共用晚餐。

皇后這年不過三十四歲,依然是個容光煥發的婦人,柳葉眉碧色瑩潤,丹鳳眼神光外露,只是眉眼間已經沒有了任何溫情,嘴角微微向內,似乎總在不快之中。可見到了從宮門處走進來的大皇子,皇后賈氏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見禮後,皇后笑著說:“這幾日不見,皇兒看著像是瘦了。”

大皇子微嘆道:“諸事繁忙,無暇休息。有時我真羨慕三皇弟,前一陣子,和鎮北侯的公子們去出遊半月,玩得很開心。”

皇后臉上的肌肉似乎沒有變,可笑意卻消失了,語氣含了教訓的口吻說:“我何嘗不羨慕陳貴妃,天天只侍候著皇上,開開心心的,後宮的雜事都不用管。人的命不同,皇兒身為長子,很快就成太子,這可是誰都比不上的。你不該總拿著自己的不滿之處去比對方的得意之處,我曾多次告訴你,不吃苦中苦,難為人上人。你若是也到處去玩,可還想當太子嗎?人若是沒有凌雲之志,自然是會甘於平庸。他玩了兩天你就羨慕他,他若當了太子,你又當如何?!”

大皇子慌忙點頭說道:“母后說的是,孩兒不該說羨慕三皇弟,該慶幸自己能得到父皇的首肯。”

皇后點頭道:“這才是懂事的孩子。況且,月有圓缺,人有禍福,他玩來玩去,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平時我兒只要專心為皇上做事,其他的就不必放在心上。”

大皇子低頭說:“謝謝母后,聽了母后的指點,孩兒才覺得心安。”

皇后微笑:“何需客氣?來,好好與我用頓晚飯,知道你會來,我讓他們準備了糖醋鯉魚……”

用過了晚餐,大皇子告退,皇后處理了些宮中雜務,從侍寢記錄上就知道了皇上今夜又宿在了陳貴妃的殿中。

皇后情緒惡劣,旁邊的宮人動作緩慢,皇后不由得斥責了幾句。眾人見皇后放下了書冊,就忙上前為她就寢進行準備。有人幫著卸去釵環,有人扶著皇后更衣沐浴。

宮人太監將燭火一一熄滅,皇后的寢室中只餘床下和門邊的燭火。三個宮女服侍了皇后上床,只有一個留下,為皇后做最後的打理。

屋中黑暗,孤獨的燭火把皇后的臉映得有些猙獰。

皇后似是在自言自語:“那個賤人是不能留著了。她這麼張狂,她的孩子就敢給皇兒添堵……”

她身邊的宮女只“嗯”了一聲。皇后躺下,宮女放下了繡著丹鳳朝陽的輕帳,熄滅了床下的燭火,留了門口處的小燈,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皇帝夜宿的貴妃殿內外,也同樣一片漆黑。

晚宴後,陳貴妃讓人在院落裡搭了紗帳,熄了周圍的燈火,在遠處輕吹笛簫,自己則與皇帝躺在長椅上,遙望著夏夜的璀璨星空,輕言慢語地聊天。

陳貴妃雖然二十七歲了,可那說話中的曼妙聲調還宛如一個待字閨中的羞澀少女。

似是無意中,皇帝問道:“我聽說三郎最近與鎮北侯的孩子走得很近?”

陳貴妃慢慢地嘆了口氣,微帶了悲傷的語氣說:“孩子大了,就喜歡到外面去騎馬,總說日後想為國家去守著邊關。這城裡最厲害的武將就是鎮北侯了,他總想起去和人家的孩子一較上下。回來還向我吹他比那個府裡的什麼大公子騎馬還快。一點也不知道羞!我說怕是人家在讓著他,他卻說他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人家才不會讓著他,是他自己贏的,得意得很。陛下,你有時間就敲打他幾句吧,別讓他總這麼驕傲,他現在總覺的我這個為孃的沒有見識,陛下的話他還是會聽的。”

皇帝笑起來:“他還是個少年人呀,倒是該有這種狂性子才好。能勝了鎮北侯的孩子也是該高興,朕的孩子應該高人一頭,別讓他說自己‘不是人物’這種話,日後他可是要成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