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少離多,沒給過她多少愛憐。可到了最後關頭,她送走了兒子,寧可投繯自盡也不能受辱人前,為了這個沒有養育過她的侯府付出了一切……
柳氏到了沈汶面前,沈毅低聲說:“這是小妹。”柳氏微笑著叫了一聲:“小妹。”遞過來一個荷包。沈汶接過荷包,還了柳氏一個荷包,還撲上去抱了下柳氏,甜甜地叫道:“大嫂!你真好!我喜歡你!”使出了她一向運用的蜜糖手段。
滿屋子的人都笑了,柳氏紅著臉小聲說:“我也喜歡……小妹妹。”
沈汶又拉著柳氏笑著說:“大嫂日後生了兒子,送來和我一起玩吧,我還可以教他們識字呢!”
這話聽著平常,可剛經了人事的柳氏卻臉紅到了脖子根,只嚶嚶地說了聲“謝謝妹妹”。
眾人又笑,老夫人笑著說:“你現在就知道你大嫂要生兒子了?還‘他們’?看來不止一個。快,給二小姐拿一盒果子。”
楊氏對沈汶嗔道:“你就知道討喜。”
老夫人趕忙攔住楊氏說:“快莫說她,別把好事給說沒了。”
柳氏認了親,老夫人說了些夫妻美滿的話,侯爺和楊氏昨夜剛剛春風一度過,此時要教育兩個孩子相親相愛,早生貴子之類的,多少有些那個,只說了兩三句就罷了,全家一起去吃午飯,柳氏是新娘,不用伺候,楊氏又懷著孕,所以大家都團團坐,高高興興地用了飯。
婚禮後,楊氏再也不管事了,天天分秒必爭地與侯爺在一起,總是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鎮北侯又住了幾天,就回北方去了。楊氏這次沒有大哭大鬧,因為施和霖說了,如果孕婦有太大的悲喜,日後孩子就會有問題。楊氏流了幾滴眼淚,在府門處眼巴巴地看著丈夫走了,就失去了精神頭兒,又去靜養了。
老夫人也不勉強楊氏,看著三月底季春將近了,向宮中遞了楊氏臥床的帖子,為楊氏不能參加皇后親蠶典禮和晚宴告罪,可是知道典禮後還得帶著沈湘和沈汶進宮赴宴。
四皇子已經在秦全的醫館住了一個多月了。紅疹漸漸退了,可又開始上吐下瀉,把屋子裡弄得臭烘烘的,去診病的御醫都忍不住掩鼻。從脈象看,四皇子的確是氣虛體弱,臉色也是蠟黃乾枯,有御醫親手摸了,毫無作假的可能。
丁內侍看來也受不了這種味道,開始每天與秦全把四皇子放在板子上抬到院子裡,讓他好好曬曬太陽,去掉一些臭味。
秦全說四皇子是得了腸癖(痢疾)之類的瘟疫,有一個御醫因為在那裡喝了一杯茶,回家就拉肚子,也嚇得半死。
丁內侍把四皇子病危的事告訴了蔣淑妃的外家,說為了救四皇子的命,要許多錢財藥品。這下,蔣家差點把金山銀山搬過來了,真金白銀的診費,各色滋補藥材,送來了無數,秦全都無恥地留了下來。弄得施和霖見人就說秦全抓到了一個能敲詐的富裕人家,就這麼使勁要錢!施和霖還特意跑到蔣家那裡毛遂自薦,說把四皇子交給他,七天內他就保證能治好他。
蔣家派人去問了宮裡的意思,宮裡讓他們聽御醫的。御醫們則說現在四皇子身體太弱,還是不要輕易移動,就先在秦全這裡養著吧。
秦全好像唯恐大家不知道他得了錢財,時不常地趕著他嶄新的馬車到集市上轉來轉去地買東西,自然會多次遇到施和霖。
施和霖明顯憋著氣,一看見了秦全的馬車,隔著一條街也要跑過去罵幾句!這天,明明兩個人走的是不同的方向,施和霖看到了秦全的馬車,竟然掉頭帶著他的那個小徒弟追過去,直到跑到了馬車旁。
施和霖大聲說:“師弟!你那個病人是不是還沒好?你這麼治下去,那個人可真活不成了!”
秦全讓人停了馬車,跳下來,當著眾人的面,對著施和霖大喊道:“你總說他就要死了,這都一個多月了,他不還沒死嗎?這是我的醫術高明,把他的天花治好了!”
施和霖說:“上次我就說不是天花,你治的不對,傷了他的元氣,所以他才會臥床不起。”
秦全說道:“才不是!那就是天花!我治好了,他身體弱,才又染了腸癖!”
施和霖道:“腸癖以有熱故也,你治天花必用寒藥,他還有什麼內熱?再這麼治下去,他命不久矣!”
秦全憤怒地說:“師哥慣會危言聳聽!他是我的病人,我要按我相信的治,我不信他會死在我這裡!”
施和霖也怒道:“你不信他會死,他就不會死了嗎?照你這麼治,這人頂多再活兩個月!”四皇子再有一個半月就該能下地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