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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習武累得半死,最後卻是去給別人家做事了。我不練,日後就在家裡,誰也不嫁。”

侯爺生氣了:“這是什麼話?!不嫁人,為人子女就是不孝!”

沈汶扭來扭去說:“我就在家陪爹孃,怎麼算是不孝呢?”

侯爺嘆氣了:“你娘是怎麼教你的?我得好好跟她說說!”

沈汶馬上藉機說:“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會呀,我識字了,還會寫詩呢!您聽聽:三月春風弱,路人北行多……”

侯爺更搖頭:“這種句子,也不能當飯吃,寫詩……有什麼用啊!”

沈汶跳著腳說:“有用啊!我若是成了個才女,日後可以嫁個文官呀。”

眾人鬨笑,沈湘捏沈汶的臉:“羞死了你!現在就說要嫁人!”

沈汶委屈地哭:“不是我要嫁的呀,爹爹說我要是不嫁就要和娘去說說……”

大家笑著擁著鎮北侯一起去吃午飯。

當天,有關鎮北侯在家的一舉一動,外加沈汶文不成武不就的言行就都報到了皇帝以及太子那裡。

太子笑:“竟然會寫詩?”

一個幕僚湊趣道:“算是打油詩吧。”

太子說道:“讓人,把這事告訴皇后。”

沈毅的婚禮進行得很順利,場面並不鋪張,來的人也不多。雖然鎮北侯是武將的首席,但宴席上卻沒請幾個武將,免得讓皇帝懷疑他有結幫之疑。而武官本來就與文官沒有太多交集,文官自然也沒有來幾個。

柳家已經半沒落了,嫁妝也不豐盛,抬嫁妝的都不是自家的家丁,是僱來的人,可想而知柳家沒有多少下人。

兵勢強悍的鎮北侯娶了個過氣文官的孫女,大家都說這是侯府想避免出風頭的一種表示。聯想起太子對鎮北侯府幼女做的事,許多人替鎮北侯府嘆了口氣。

鎮北侯府內還是很喜慶的,到處是紅綢紅燈。宴席上食物豐富充足,酒盡情喝。

平遠侯府的張大公子帶了六小姐張允錦和幾個張家子弟來觀禮。張允錦與沈湘好久沒見,看過了新娘子拜堂後,就躲到閨房裡聊了許久,而張允銘則防患未然地拉了沈卓,婚禮之後就去下棋,一直沒有放開他,讓沈卓很鬱悶。

老夫人覺得沈汶和沈湘都還小,不該去鬧什麼新房,晚宴後就讓她們去休息了。沈汶卻沒有馬上睡,晚上穿了黑衣,躲在了侯府的一棵大樹上。她在當初趁著婚宴去探了大皇子府,現在以己度人,也得防範著些。

等了大半夜,侯爺和楊氏已經入寢,不會有什麼秘密會議,周圍也沒有人來探侯府,沈汶也就回去睡覺了。

次日,新娘子認親。沈汶一大早就到大廳和眾人擠在一起等著沈毅帶著柳氏來。老夫人做了上席,然後才是侯爺和楊氏,旁邊一溜孩子。

沈汶悄悄看,楊氏面色紅潤,嘴唇含笑。老夫人端著架子,偶爾對楊氏一瞥,帶出些不接受的意思,沈汶暗地給老夫人配音:誰是新婚夫婦呀?雖然小別勝新婚,你們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吧?想當初我和老侯爺……沈汶剛配到這裡,老夫人果然嘆了口氣,沈汶差點笑出來。

老夫人和楊氏都是直來直去的性子,什麼事都掛在臉上,沈汶暗歎一下,這就讓她不敢在府中尋求一個能和她配合的家長。

沈毅和柳氏走進來,兩個人都有些忸怩。沈毅平素總是鄭重表情的臉上,難得掛了絲窘迫,柳氏更是滿臉通紅,眼睛都不抬。

前世,沈汶有些看不起這個大嫂,覺得她配不上自己敬佩的大哥。出身沒落不說,相貌也不是那麼出眾,日常裡的裝束也不精美。進府後不久就開始管事,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庸得很。就是因為運氣好,生了兩個兒子,穩穩地佔住了侯府長媳的位子。

那時,大嫂對自己尊敬,自己覺得那是她在討好自己,因為自己是侯府的小姐,生來高她一頭。大嫂為自己準備嫁妝,一點點地採買物品,後來核實禮單什麼的,那都是長嫂應該做的。大嫂生了兩個兒子,天天調皮搗蛋得很。大嫂管家忙碌,滿府裡就是自己年紀最小,所以他們總來煩自己。那時自己見他們不聽管教,又不能下手打罵,在心裡說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一定把他們打得服服帖帖的,哪裡會像大嫂這麼溺愛……

可現在沈汶看著害羞的柳氏,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後世時還在學校唸書,大概連飯都不做衣服都不洗地嬌寵著。在這裡,她獨自一人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大家庭,要伺候老人,愛護丈夫,日後再照顧孩子。侯府的特殊情況,她有了孩子後,丈夫就去了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