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之上。
我亦抱著他,忍不住渾身發顫,鼻子發酸,強忍住。
卻聽見他在我耳邊低低的,卻又無限溫柔的說道:“你若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話你!”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亦看著我。
對著他笑了一笑,搖頭道:“又不是女人,哭做什麼……”
話未說完,便被他猛然封住唇。
和前次全然不同,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可是動作,卻溫柔無比,含住我的唇,輕舔,吞噬。
我微微的張開口,他的舌便進入,與我的交纏在一起,嗯唔之聲,從我的喉嚨中發出,緊緊靠著他的我,再次感覺到了他身上,某個地方的變化。
卻不料居然聽見背後有兩聲咳嗽,隨之一個聲音響起:“鵬舉?好興致啊!”
腦袋轟然一炸,完了,聲音還比較熟悉,是熟人……
我的腦袋,立刻被按到了他懷中,面前的人面不改色,聲不變調:“光世兄看起來似乎興致更高一些!身邊跟了這許多鶯鶯燕燕!”
劉光世的大笑聲響起:“讓我也看看,你身邊的小娘子,長得什麼模樣?”
環著我的手臂更緊了了些,將我的腦袋也按得更低了些,卻聽見他的聲音響起:“對不起,這是我老婆,我不愛拿給別人看!”
我聽得岳飛說出的話,心中暗恨,卻不敢表示絲毫抗議和不滿,只得將腦袋和身子往他身後更縮了縮,千萬別人讓劉光世看到我!!
只聽得劉光世連連賠笑道:“嗯!對對!君子不奪人所愛,我不看就是!”
腳步聲再次響起,劉光世似乎走遠了兩步,卻不料竟聽見他的聲音傳來:“鵬舉,我忽然想到,如果是陛下想看你老婆,你也這麼回答他?”
只聽的身邊的人微微一笑,朗聲答道:“正要請陛下做主,幫我去做媒!”
只聽得劉光世豔羨的聲音再次響起:“陛下果真待你不同!我上次讓他幫忙去和柴府的郡主說說,他將我罵了一頓,說什麼讓我別去禍害人家,要是陛下待我,有待你的一半……”
劉光世的話尚未說完,就聽的兩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一個說什麼劉大帥快些走,奴家都要等不及了;另一個說劉將軍你老看別人老婆做什麼,是嫌棄我們不好看麼?
劉光世立刻就將岳飛扔到了一邊,小心的朝那兩名女子賠笑去了。
直到身邊靜悄悄的,再無一人,岳飛才放開我。
他剛一鬆手,我立刻一拳就打在他小腹上,怒道:“岳飛,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是你老婆?”
我一拳出去的甚重,兩人相距甚近,他沒躲開,捂著小腹蹲在地上,哼了兩聲,然後抬頭看著我,抖著眉毛說道:“那個……劉光世尚未走遠……陛下可,可以去找他解釋清楚,剛剛那人,不是我老婆,是……是您老人家……”
哼了一聲,甩了甩袖子,轉身而去。
側門尚未關上,黃公公正在那裡等我,見我回來,便立刻賠笑著提著燈籠,將我引入殿中。
睡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最終爬起來,將那半枚被我丟入櫃中的玉佩找到。
摩挲著它,來回琢磨著岳飛今晚的話,越想越難以自已,更是想到今夜在他家中,我從未見過的他那樣佈滿霧氣又有幾分迷亂的雙眼,低頭看自己,身上有他留下的,歡愛的痕跡。
若是趁著他清醒的時候,再來一次的話,會是什麼樣呢?
猛然從床上坐起,對趕進來的黃公公說道:“宣——”
想了半晌,不知找個什麼理由讓他進宮,卻聽見黃公公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是不是,不上早朝了?”
混亂的搖了搖頭,問道:“什麼時候了?”
卻聽見黃公公回答:“已經晨時,該上朝了!”
怎麼這麼快麼?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換上朝服,坐在步輦上,到了大慶典。
望日,大朝會,眾人向我行禮,張浚和秦檜都請假,說是事務繁忙,來不了了。剩下一些品級不怎麼高的官員參拜。
也沒看見岳飛,我坐在御座上,有些出神。
直到旁邊的黃公公輕輕咳了兩聲,我這才回過神來,朝會已經結束,我要到內朝接見今日該見的人。
站起身,走在路上的時候,有些不甘心的問黃公公:“剛剛岳飛似乎沒來朝會吧?”
黃公公賠笑道:“他大概有事情在忙吧,張相公不是也沒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