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陪在趙桓身邊,一面走,一面留意他的神色:“陛下可是有煩憂之事?不妨說出來,臣願為陛下排憂解難!”
趙桓回過神,沉吟片刻:“張浚煩的很,朕不想立後,你去想個辦法,讓他以後別提這事兒了!”
秦檜猛然聽見這話,驚疑不定。
去看趙桓時,趙桓顯然,又陷入了沉思。
秦檜緩緩的往回走,一路上,思索這句話了很久。
聖上到底是什麼意思?發發牢騷,還是,另有所指?
不得要領,數日之後,當傳來張浚納妾之事的時候,秦檜正呆在刑部大牢之中。
是這個原因麼?看來,不論是張浚,還是岳飛,都並非沒有突破口。
猛然回頭,看見一個人披頭散髮在牢中,那身形,那模樣,和一個人,如此的像。
多留了個心眼,偶爾夜中無聊之時,躺在床上,會想到趙桓的樣子。
趙桓遠在河北,全殲金兵,活捉兀朮。
當朝丞相,想要在牢中提個死囚出來,太容易了。
沒有什麼顧忌,更沒有任何猶豫。
當那人身穿白色褻衣,躺在趙桓曾經趟過的地方的時候,生硬的擺著姿勢,對著秦檜討好的笑:相爺……
興趣瞬間就沒了,帶著些惱怒的,朝那人罵道:扶不上牆的東西!喊我的名字!
死囚面露驚恐,戰戰兢兢的答話:小的,小的不敢……
秦檜伸出手,扣住那人的下巴,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一柄匕首拔出,寒光閃動,那人左手小指掉了一根。
秦檜冷笑了一聲:喊我會之!喊錯一次,手指掉一根。
“會……會之……”
秦檜略感滿意,嗯了一聲,將那人摟在懷中,把玩著。
若是皇帝,他會這樣瑟瑟發抖麼?
這人是在害怕自己吧?
放柔了聲音,用著溫柔的語調,對死囚溫言道:“別怕,以後,你就住在這裡,以後,也不要自稱小的,自稱朕!”
死囚看著自己尚且往外冒血的手指,哆哆嗦嗦:“會……會之……朕……朕不敢……”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相爺,您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