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含情又冷不防地著了道,全身勁力化盡,連站都站不住。
日瓶書生也被其鋒銳無匹的銳勁連連破去一百零五層他最著名的大寶瓶封鎖訣,雖然沒有受傷掛彩,但是吃了個暗虧卻是誰都看得出來的。
現在絕非庸手的右引屍護法,也在他毫無預警的狀況下,以令人難信的速度制住了他的大半身,隨時都有廢肩的危險……
這樣可怕的對手,實在是得小心應付,不然得罪他,什麼手段他弄不出來?
“你說你們已經找到紫柔她們的遺體了嗎?”飛龍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你快告訴我在哪兒……”說著心頭一陣激動,手下就不由得加強了點力道。
右引屍被壓住的肩膀頓時微微一沉,就像是放上了一座千鈞沉山,讓他密密在肩上布起的護身氣層嗤嗤微響,乍看起來,好象是被什麼萬鈞的壓力,壓得他的肩膀隱隱發出細細響那般。
右引屍全身警惕,雖然鬼符宗主這一隻手壓他肩膀上,讓他的肩臂不由得跟著微微一沉,但是還好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真氣侵入情形。
右引屍護法心下緊張,半不敢疏忽,臉上的神色難看了點,語氣卻是不敢太硬,一手握緊腰畔的引屍棒說道:“鬼符宗主……這個地點所在極為隱晦,不是用說就能說得清楚的,宗主無須這麼緊張。請宗主放心,本派必定是會帶引大家前往的,我們可不懂憑屍聚魂招魄的法術,絕對是要請九幽一宗來大力幫忙的。”
右引屍這段話,飛龍聽得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些,想想他說得也對,紫柔她們所在的地方,就算是不是什麼隱密地點好了,說給他飛龍聽,恐怕他也是毫無概念的。
想到這裡,飛龍壓住右引屍肩膀的手掌輕輕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呵呵笑道:“你要帶我去嗎?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我們什麼時候走?”
飛龍拍完右引屍的肩膀後身形又突地倏然消失,問後面那句話的時候,已經唰地又在他自己的坐位上出現。
看那個端坐如故的模樣,幾乎讓人誤以為他根本就不曾離開座位的模樣。
崩裂狀態被凝結在空中的盞幾此時也嘩地輕響,直直落地,已經早就準備在那兒的睬睬連忙趕緊收拾。
眾人看看那掉落在地的碎木殘磁,又看看臉色難看的右引屍護法,最後再看看坐在那兒,好象什麼心中的障礙去除,模樣頗為高興的鬼符宗主,心中實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聚會商議場面,也會出現這等難以見到的詭異較量場面。
九幽鬼靈派的諸人,心中當然是奇爽無比,眼見自己宗主在這麼短短的時間之中,連續壓得吸日奪日派和邪不死派差點連頭都抬不起來,別的不說,一向都是大對頭的邪不死派堂堂宗主座下護法,居然如此就被宗主給暗製得不敢動彈,語氣低下,不敢稍露不滿,實是暗叫痛快不已。
雖然以後看這個樣子宗主很有意思和這三派聯手合作,但是這主副強弱的態勢,已經在宗主不落言語的暗中較量下不言可喻了。
而吸日奪日派與邪不死派,則是連續在鬼符宗主的手下吃了不少暗虧,雖是心中恨得要死,臉上卻是半點不敢顯露,生怕這個性情難測,功力又異乎尋常高強的鬼符宗,又毫無徵兆地暗來一手,讓自己等更加難看。
以後只要逮著機會,絕對不讓這個鬼符好過!
只是他的功法術力太過神奇,得找個什麼穩妥的辦法來設計他,讓他連反擊的力量都沒有才行,否則被他全力一撲,可不是鬧著玩的。
飛龍見諸人都愣愣地沒說話,不由得又開口問了一次:“喂!你們說我們什麼時候就動身去找紫柔她們?”
日瓶書生連忙把念頭從肚子裡想了七八種對付這個鬼符宗主的對策里拉回,微笑說道:“宗主術力神妙,無人能敵,既已蒙宗主,慨然允諾合作,那麼理所當然是以宗主馬首是瞻,宗主看什麼時候方便,咱們當然是可以什麼時候動身了。”
飛龍聽得心中真有點等不及了,本來馬上就走的話差點就要衝口而出,臨時想到了一件事,連忙把快要溜出來的話壓住,問道:“我們還要去參什麼邪宗大會哩,你們說的那個地方有沒有很遠?會不會有所耽擱?”
右引屍護法此時也壓下了心中詛咒,哈哈笑道:“宗主放心吧,邪宗聚會的太玄山,正在我們前往之處的路上,拐個彎就可以了,既已獲得了九幽鬼靈派宗主的承諾,大家開誠合作,當然也是該由本派的宗主一申本派誠意啦……本派的宗主‘不死屍王’,與吸日奪月派宗主‘日月童子’,都已啟程前往太玄山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