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瓶書生說完便即哈哈大笑起來,就像是那個恐怖的蛟頭魔人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了那般。
飛龍本來想告訴日瓶書生,他找紫柔她們的遺體,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再次啟動她們體內的生命之機,運轉總樞,讓她們復活過來。但是繼而一想,現在連紫柔她們的遺體都不知道在哪兒,又怎麼能夠去試試這麼一個萬中只一的渺茫機會?
飛龍想到哪兒說到哪兒,便即嘆了口氣說道:“哎!可惜我現在連她們的遺體在哪兒都不知道……”
日瓶書生與邪不死派的右引屍護法互相對看一眼,心中都想道,看這個鬼符宗主的模樣,就是一副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曉得屍體的惋惜態勢,看來這個法子真的是可行的,不由得就交換了個微笑,由右引屍護法呵呵接道:“關於這點,鬼符宗主請放心吧,我們邪不死派什麼也許差點,但是要說找死人屍體,連貴派都差了一把火的……”
飛龍心中想的是怎麼樣讓紫柔她們復活,可不是像他們想的什麼拘魂大法而已,聞言不由得唰地一聲,就這麼生生在坐墊上失去了蹤影,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已是倏然出現在右引屍護法的身旁,一手壓肩,一手扣肘,大喜地說道:“真的嗎?真的嗎?你們有法子嗎?”
右引屍眼中一花,突然就不見了坐在那兒的鬼符宗主,心中不由得嚇了一跳,接著肩膀一沉,手肘一緊,想運氣阻擋他的身形切入已是有所不及,本能就反射性地從側身崩出十六層氣浪,想把鬼符靈魅般的身形給推出去。
孰料十六層氣浪一衝近鬼符周邊,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那十六層氣浪就嗤嗤嗤地硬被他不動如山的身形給破了開來。
氣波外放,右引屍坐前的矮几已是嘶啦地碎成了碎片,連他几上盛茶的磁盞也繃地碎成三十六片,同時波力過處,諸物碎片也不往下掉落,連盞帶幾地就被那十六層氣波衝得橫飛了出去。
飛龍單手鬆肘,壓肩不動,空出來的手倏地暴伸下壓,本來飛出去的破盞碎幾吱地一聲,硬生生地就這麼停在空中,乍然看去,就像是這些碎片在破開的一瞬間,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就這麼地釘在空中一般,茶盞矮几都維持著那麼個概略的原來樣子。
十六波震力傳過,飛龍身形不再進也不後退,生就像是根本不在乎那般,依然是一手壓肩的姿勢,單手虛凝的碎裂幾盞依然維持著那麼一個詭異得令人瞠目的模樣,轉過了頭,對著右引屍說道:“真的嗎?你們有法子嗎?”
右引屍本能所反射而發的震力已過,真氣已恢復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但是飛龍此時勁力壓肩不發,弄得他聚力含氣,卻是半點不敢妄動。
自己在倉促之間,被飛龍宛如鬼魅的速度欺入身邊,還伸手壓住了他的一邊肩膀,差不多可以說是頃刻之間已是制住了他一大半,不由得心中緊抽,這是若是做任何不恰當的反應,飛龍真力一出,自己這條肩膀就得先廢。
如果飛龍功力修為比自己差,雖然處在這種極端不利的接觸方式下,右引屍還是可以鼓氣硬擋一下飛龍貫入的真氣力道,嘗試著把他反震出去。
但是這個鬼符宗主的力量右引屍護法可是早就見識過的,這個時候給他再多兩個膽子,他也不敢亂試,只得聚意凝氣,小心無比地回答道:“宗主,右引屍豈敢謊言欺騙宗主,說實話,不但本派有找屍體的秘法,更有甚者,我們根本就已經找到了紫柔她們四人的屍體大約是在何處了……”
右引屍其實是根本不想這麼早就把這個秘密說出來的,但是鬼符此時看來急迫得像什麼那樣,若是一個不留神掌力外崩,他這個肩膀可就危險了。
反正早冕是要告訴他的,此時說出來正好可以緩緩他的勢子,也免得這個動手之前一聲招呼都不打,半點宗主的樣子也沒有的狡詐奸狠的鬼符宗主動了什麼毒念。
日瓶書生和月奼生女諸人,或親身經歷,或親眼所見,都明白這個鬼符真的是慣以偷襲暗擊,冷不防地就抽手一下,讓人實在難以防範,不由得都暗自心驚,提高警覺。
右吊屍護法是為邪不死派宗主座下兩大高手之一,在其突如其來的暗襲之下,連正面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這就幾乎被鬼符給偷襲制住了一半。
這個鬼符宗主翻臉之無聲無息,速度之無影無蹤,直讓三派諸人心中驚駭。
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罔顧身份地位,不要臉面的超級高手。
暗擊偷襲什麼都來,連一點徵兆也沒有就突然出手,令人難防已極。
之前月奼生女被他暗地突施攝心大法,差點弄得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