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翻身下馬,“稟武侯!開濘關大捷!”
白笙笑著接過戰報,轉向古爾鐸:“你可以回去準備了,國破家亡,不遠了。”
古爾鐸氣怒攻心,直接暈了過去,面如金紙、氣若游絲,白笙想了想,還是命人將他抬去了太醫院。
古爾鐸醒後,人便不知所蹤了,白笙沒有理會,每日除了埋首政務,就是將兩位儲君候選人的所作所為報給安延昆。
“元昭還是差點啊!”安延昆長嘆。
“差的那些都可以學。”白笙替他攏緊大氅。
“學?有些東西是學不來的,處事由心,元昭這孩子…”安延昆苦笑:“倒是隨了我,心軟的緊!”
“心思不同罷了,您無須多想。”
安延昆搖頭,他怎能不多想?自事情處置的角度,不難看出二人心性,同是溫善,延熙卻比元昭多了幾分果斷,少了幾分優柔。
這樣的對比,又怎能不令他悵然。
“等到來年大祭,朕便舉行禪位大典,若是在那之前元昭還是如此——”
白笙皺眉:“陛下!”
安延昆止住他:“白笙,朕知道你的心思,但此事關乎我雲晉之後幾十載的命運,朕當為江山萬民擇個明君聖主。”
“那元昭怎麼辦?您讓他如何自處?”
安延昆嘆了口氣,眉間愁思堆砌,良久都沒有出聲。
“臣知道您是不想舊事重演,也知道您擔心元昭同您一般,但萬事沒有生來就擅長的,元昭也很努力,您何不信他一次?”
想到自己多年前的窘況,安延昆搖頭苦笑,終於體會到了先帝當年的心思。
“白笙,朕相信他會是個勤勉的君主,但云晉需要的,卻不單是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