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國亡在即,您,您還在意什麼臉面?!”
越皇怒了,老丞相被拖了下去,杖責聲與其痛心疾首的諫言聲,聽的滿朝文武都是面色不好,心中暗歎,這真是亡國之君!
“紀卿,朕封你為護國大將軍,由你帶兵拒敵,務必拒敵與昱明關外!”
紀言,也就是當朝紀太后的親弟,聞言臉都綠了,囁喏著想要開口婉拒,卻正撞上越皇森冷的目光,只好咬牙應下。
心裡卻在盤算著,下了朝定要去求自己的姐姐,寧可辭官,也不能去送命!
六月初,三方聯軍兵臨昱明關下,此處的守關之人,果然不是紀言。
老丞相杜沽站在城頭上,滿心悲慼與死寂,濁淚滑下眼角,又被疾風抹去。
上前叫陣的卞啟,打眼一瞧,就看見了這麼個哭唧唧的老頭,登時一楞。
“守將何人?報上名號!”
“丞相杜沽。”
卞啟擰緊了眉,半晌也沒想通,文官守城是個什麼名堂,正想再開口,卻被白笙攔下。
“老丞相可否放我等過關?”白笙笑問,語氣溫和。
“這位是武侯吧?”杜沽嘆了口氣:“唉!不想初次得見神交之人,竟是在此等光景下!老夫愧煞啊!”
“老丞相不必如此,此番不是您的過錯。”
“武侯,老夫可以放您過去。”
“本侯,也會放將士們一條生路。”二人對視,皆露出了笑容。
卞啟驚了,這是什麼操作?要是都能這麼破關,還要兵馬戰策做什麼?!
“老丞相欲往何處?”
“歸京面聖,以死謝罪。”
“何不尋個清淨處安養天年?”
“多謝侯爺好意,天要亡國,老夫無力相阻,替將士們尋了活路就夠了!”
杜沽走了,走上了黃泉之路,全族被斬首示眾,並掛在了帝京城門上。
白笙率軍兵臨帝京,仰頭看了看,喃喃道:“東越,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