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爺要是知道——”
“知道又怎樣!早知他會如此對你,我當初就該殺了他!”牧沂替她解開繩索,紅著眼檢查起她身上的傷,越看眼中殺意越濃。
“不是的,那人今晚要來,二爺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我不管什麼大局!那是他的仇怨,憑什麼為難你一介弱女子?!”
“東家,奴這條命是二爺救的…”
“我也曾醫過你,你是不是也欠我一命?”沒有回答,他嘆了口氣:“跟我走吧,咱們離開京都歸隱山林,我定會照顧好你。”
陳怡霖怔然看向他,卻正對上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眸,豔彩間盡是道不盡的繾綣。
“你該知道,我,我對你的心意,我不求你承下這份情,只求你別再陪他涉險了,好不好?”他軟下聲音,近乎哀求。
身子輕顫,陳怡霖垂下雙眸,想要說什麼,卻被翻湧的情緒哽住,牧沂試探著扯住她的手,極輕緩的將她攬進懷裡。
“有我在呢,別怕,別怕。”他輕語著抬手撫在她頸後,懷中人便失了意識。
將她抱起,牧沂大步走出內院,直到看見冷然立於長街的富貴,他才駐足苦笑:“連你也要攔我嗎?”
富貴沒答話,緩緩抽出短刃,腳下輕點間,快速掠來。
熾樓回到商號時,手下都清醒了過來,正滿面羞愧的圍站在院中,見他進院紛紛躬身行禮:“我等無能,請爺責罰!”
熾樓瞥了眼他們,吩咐了萬貫幾聲後,徑直進了內院,其內,牧沂正半抱著陳怡霖,眸色陰鬱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