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加之對方烈毒跗骨,恐會英年早逝,這以毒攻毒,實是不得已而為之。
寥寥幾筆,端是情真意切。
末尾,則是幾句不明所以的話。
‘路遙遙,人心覆,豈知故人幾多變誤?歲漫漫,過往錯,又道初心幾分旁落!’
良卿不解,問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白笙沒答話,有些出神的不知在想什麼,直至屋內傳來熾樓的吵鬧聲,他才回過神,喃喃自問:“故人易變嗎?過往錯?又是指什麼…”
沒有答案,他疲累的縮排了椅中,忽然有些明白熾樓為什麼總喜歡縮著了。
諸事紛雜繁亂,直將人浸溺的喘不過氣,如此,卻好似可以尋著個靠處,即便那個靠處還是自己。
熾樓再次恢復神智時,便隔窗望到了這一幕,眸色漸沉,心中暗歎,這少年,終是長大了,良久,他側頭輕聲問道:“交代你的事,都辦了嗎?”
富貴回道:“都傳出去了,但是那人並未回信,許是擔心遣走了黃玖和顧鄴,便沒人支用了。”
“倒真是怕死的緊。”熾樓嗤笑,轉而問道:“師兄那裡,你怎麼說的?”
“實話實說。”見熾樓皺眉,他沉聲道:“您,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隨即,他便將紀長空之前說的那些講了一遍。
“小爺,您,您——”富貴抬手抹了把泛紅的眼眶。
“行了,都多大了,怎還會被別人三言兩語唬住!”熾樓笑了笑。
將身子縮排榻間,他低語:“再說了,我也不稀罕那幾十載苟活,待將事情做完,我也就該離去了,她等了我那麼久,便是彼岸花再美,也該看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