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定,我也該走了,免的多生事端,勞你去將我徒兒喚來吧。”
良卿沒應,問道:“先生為何要害他?”
“只是幫他忘憂罷了。”想到熾樓的傻樣子,天運算元搖頭失笑,自懷中掏出一物放到嘴邊,發出了聲響徹庭院的怪異之音。
“我要走了。”天運算元轉向良卿。
他雖瞎了,可對方的音容笑貌,卻被他盡數刻進腦海,稍稍念及,便是滿心的柔和,收拾好心緒,他理了理衣襟,躬身一禮。
“望您,你能好生保全自己。”直起身,他聲音低緩,“但願你我,還能有再見之日!”說完,轉身便走。
良卿沒有出聲,直到對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雨夜中,她才輕嘆了聲,她雖不知對方與她到底有什麼因果,可正如她時常言說的那句‘有些東西,是做不得假的’。
天運算元,是友非敵!壓下思緒,她牽著壯伢向庭院走去。
夜襲傾頤院的黑衣人幾乎死傷殆盡,當最後一人被萬貫擒下後,這場襲殺便也就此告終。
沒有在意滿地的屍體與血水,良卿疾步踏過庭院,走進了熾樓屋中,直到瞧見那個白衣背影,她才緩下神色。
“你沒事吧?”二人同時開口,又相視一笑。
各自講述了一番後,白笙皺眉問道:“他就沒再說什麼嗎?”
良卿搖頭:“他應該是不想和富貴他們照面,所以便匆匆走了。”
白笙壓下思緒,轉而看向熾樓,暗暗自問,今夜那些人,到底是衝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