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白笙笑了笑:“不知陛下準備怎麼處置那處地宮?”
提到地宮,安延昆面色驟沉,其內的情況他雖沒親眼看到,可卻得了詳報。
飛龍走鳳,帝王規制,比之宮中不知要奢華多少倍,他這二皇兄,倒是會享受!
白笙道:“陛下無須動怒,這是好事。”
“好事?如此大逆不道!哪裡是好?”
白笙笑道:“太府司不是年年結餘時,便來找您哭訴嗎?今年,您的耳根子可以清靜了!”
安延昆愣了愣,笑罵:“你這糟踐東西的渾貨!”
“臣說這話不是打趣,臣在寺院粗略算過,融金斷玉,變賣木材擺置,足可抵雲晉五年開銷還有盈餘,若再算上那些雕飾——”
“行了!”安延昆哭笑不得:“你是打算將那地宮的磚都起下吧!”
白笙正色搖頭:“雖然那也出自名家之手,但卻是皇家規制,賣是賣不了,不過可以留作陛下翻修宮苑之用。”
“朕真該將你調去太府司!”
白笙笑了:“咱們畢竟還欠著外債,不精打細算怎麼行。”
想到國債,安延昆問道:“朕聽說那歸雲東家染疾了?”
“是,傷了神智,如今已與孩童無異。”白笙苦笑。
“可叫陸棲去瞧過?”
白笙含糊道:“也不是病,臣已經請了奇人給看過了。”
“那熾樓畢竟立過功績,回頭還是讓陸棲去給看看吧,再帶些珍藥過去,也算是朕的些許心意了。”
“臣代熾樓叩謝陛下。”白笙跪地行禮。
“行了行了。”命他起身後,安延昆道:“你帶回來的那些和尚,什麼都不知情,你自己想辦法處理吧,朕還要還錢,沒那麼多糧食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