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良卿搞了個面紅耳赤、敗下陣來。
見天色將晚,她忙道:“不早了,王妃還是休息會吧,我改日再來看你!”
討了些花種,又順手取了些安神香,良卿便就告辭離去了。
將將走進花園,便有呼喝聲響起,良卿愣了愣,支著耳朵聽了半晌,才聽出那是延熙的聲音,忙循聲跑了去。
晚霞映落湖面,橙紅間魚兒競相追逐,湖岸旁有炊煙飄散,原是湖中魚被二人變做了下酒菜。
延熙醉的癱坐在地上,不停吼著,白笙則是默默垂頭飲酒。
“白笙你說,他怎麼下得去手?!他明明,明明待我很溫厚啊!”他眼角有淚。
白笙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別太難過了,人死債消,是非對錯皆成空。”
“他那個時候還教我騎馬、教我射箭,我的第一雙馬靴就是他送給我的…”
“我一定會將事情查清,你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良卿實在聽不下去,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談心了,快步走過,拾起被丟在一旁的紙筆寫了起來。
“他告訴我,男兒要保家衛國,我一直都記得,哪怕,哪怕他後來逼宮造反,我也沒怪過他,甚至,還為他不平過。”他抹了把眼淚。
白笙嘆道:“於你而言,他也許是個好兄長,若不是先帝偏愛,或許他也不會做出那等事,可無論怎麼樣,他最後的選擇都是自甘迷失、手足相殘,這是不爭的事實!”
延熙瑟縮著身子,肩頭直顫:“我們是兄弟啊!他怎麼能!”
“兄弟?也許吧!”白笙嘆了口氣:“還記得那年我和你說的話嗎?”
“可怕的不是權力本身,而是人心…”